听到周皇后这么说，林弓心中一阵刺痛。

他有些嗫嚅，想要朝前迈出一步，却感觉这一步仿佛沉达千钧，无论如何都迈不出去，尤其是伸出去的手，更是悬停在空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对方只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就直接让他如鲠在喉。

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攥住，痛到无法呼吸！

“竹子，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局......”

林弓声音嘶哑，“我已经很努力想要改写这一切了，结果对方比我们想象中还要狡猾，尤其是那个林天命......我们都低估了他！”

“我不想听你解释。”

周皇后摇摇头，神色仍然清冷，“我只知道，你答应过我，要把我从火海中拯救出来，但你没有做到！不仅没有做到，甚至......比当初还不如！你想让我继续在他身下承欢多久？十年？二十年？”

“竹子，你别说了......”

林弓很是痛苦地撕扯着头发，瞳孔内有血丝遍布。

他从来没有这般失态过！

林弓无论任何时间、任何处境，都能够保持绝对的理智。

可这一次，他是真的快要崩溃了。

周皇后看出了他的情绪，心底一动。

她上前伸手抓住了林弓的手，轻声道，“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但......还不够，你明白吗，我们还需要更多！我希望坐在皇位上的是你，而不是他！”

林弓猛然抬起头，他一字一顿道，“我也一直想要如此，但......已经迟了，他在那黑石碎片内意识的操控下，已经开始着手晋升了！一旦......他能够达到巅峰半圣，恐怕将直接击溃镇北王、林天命一方！”

“同样，也能粉碎你我的野心，是吗？”

周皇后沉吟了片刻，轻声道，“你跟我谋划这么多年，一直妄图推翻他，镇北王、林天命一方，是我们最好的机会，也是这些年来唯一的机会！如果连他们......都没能推翻林岳的话，那你永远都只能做他的替身，而我，永远都只能是他一个人的禁脔！”

听着周皇后那轻轻的声音，林弓心底像是骤然注入了一股狠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