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更人是一个很悠闲的职业。

至少在上京里面是这样的。没有人敢在大夏的国都里闹事。

而作为打更人的一员，老陈平日里的工作更是很轻松。

只需要在规定的时间里面敲锣打鼓，围着主要的街道走上一圈，一边走一边喊“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大约只花上一个时辰，一天的工作就完成了。

每个月一两金子的俸禄，这让他平日里的生活很是富足。

而这份工作，是他为大夏镇守边疆十七年换来的。

老陈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的右腿是假肢。

“不知道几位大人有何吩咐？”

他不卑不亢，就好像自己面前的几个人只是普通人一般。

“将你前天晚上巡夜的经过，详详细细的再讲一遍。”

老陈找了个板凳坐下，重复起自己已经讲述了不知道多少遍的东西。

“打更人的工作很简单，围着主要的街道行走一圈就可以了。每天都是好几个打更人轮流着绕街道。前天晚上正是轮到我值夜。”

“几位大人也知道，无论是白天还是夜晚，负责照明的都是天上的红色的月亮，咱们手里拿着灯笼，主要是为了图个安稳。在下负责的是集庆门大街和奥体大街两条主要街道，因此，当天晚上就从集庆门大街的最东边出发，沿着街道往西行。”

“天还是日常的灰蒙蒙，路上也没有任何人。在下一边喊着常用的口号，一边敲锣打鼓。一直走到全程，也没有任何奇怪的事情发生。”

余昀问道：“在经过寺卿夫妇家的时候，也没有听到任何声响吗？”

老陈确切的说到：“没有！”

“有看到过什么奇怪的人或者是东西吗？”

“没有！”

余昀用手抵住了下巴，想了想：“有闻到什么奇怪的气味吗？”

“气味？”

老陈倒是愣住了。

“好像？”

“大人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有些不对劲。在路过寺卿大人家里的时候，好像闻到了一股特殊的气味。闻起来就好像是，一股酸臭味。”

“酸臭味？具体形容一下。”

“就好像是，是一只猫死掉之后的尸体散发的腐烂的酸臭味！”

余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拖出了一个东西：“你闻一闻，是不是这股味道？”

老陈连忙捂住了鼻子。

“对的，就是这个，不过当时这股味道只是一闪而过就没了。”

大家转过头来看着余昀，他的手里拿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东西。

而这个东西，正是刚刚他从东厢房里拿出来的。

“这是一只死去的猫，已经被剥了皮，被放置在床底下。”

余昀仿佛想到了什么东西。

“只有在这边才闻到这股酸臭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