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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三十八、女扮男装(1 / 2)

作品:《女尊之天作之合

正在县衙外来回踱步,不时焦急看向大门的何朝歌想到先前衙役带笑着将人迎进去的嘴脸,心里没由来地泛起一阵恶呕。

果然,这天底下最好用的东西,无不外乎权势二字。

哪怕她不争不抢,安稳地守着一亩三分地都仍会避无可避地遇到栽赃陷害,阴谋诡计,即便不是她,也会轮到她的好友。

若是她能稍微强大一点,或是有功名在身,那她在好友被栽赃入狱后,也不至于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求人。

*

随着日渐西移,橘黄余晖将她的影子拉长得投在斑斓花枝,灰墙绿瓦处,她才看见身沐暗血的张柠被抬了出来。

衙役将人交给她的时候,嘴里忍不住调侃了一句,“想不到何女君还真的是艳福不浅,指不定哪天就要飞黄腾达了,到时候可别忘了小的几个才好。”

舌尖咬得发麻的何朝歌并未理会她的阴阳怪气,在接过张柠时便抱着她跑向最近的医馆。

短短的一段路,她惶恐她会睡过去,而不断的和她说话。

整个人昏昏沉沉中的张柠听着不断盘绕在她耳边的声音,细如蚊音道:“照影,是…是你来了吗……”

“是我,你先别说话,大夫马上就来了,等下我们就不疼了。”

“好。”她强撑着说完最后一句,人也跟着晕了过去。

好在大夫很快来了,并告诉她。

“她伤的皆是皮肉伤,只不过看起来比较严重些罢了,只需要在家里静养几日即可。”

何朝歌听到大夫说的并无大碍,心里也跟着松了一口气,拿着大夫开的药单去抓了几帖药,又请了几个人将放在担架上的张柠抬回去。

张柠的院子已经住不了人了,何朝歌便让她和她挤一下书房。

说是挤,也不过是她打地铺,她睡床。

等这一顿折腾下来,天色早已大暗,就连她的肚子也唱起了空城计,好在刘语茶做好了饭菜就等着她出来吃。

“娘亲,柠姨怎么了?”本来吃着蛋羹的年糕见娘亲出来了,马上舀起一勺递到娘亲嘴边。

何朝歌就着她的勺子咬下,揉了下她的小脑袋,“你柠姨的身体有些不舒服吗,所以年糕最近不要去吵你柠姨好不好。”

“啊,柠姨是不是不好好吃饭,所以才会不舒服的。”要是娘亲也不好好吃饭,会不会也变成这样啊?

“嗯,所以年糕要好好吃饭,更不能挑食才行。”赵瑾玉也走了过来抱住年糕,“嫂子,我们先吃饭先,你今天为柠姐姐的事情都忙活了一整天,现在肯定也饿了。”

“好。”

前面躲在厨房里,因愤怒而将掌心抓紫的刘语茶看着他们亲昵的姿态时,竟觉得他才像是外人。

接下来的两天中,帮张柠换药,喂药都由何朝歌一手帮忙。

年糕担心自己会吵到柠姨,就连玩玩具的时候都格外小声。

第三天,阴转多云。

抱着小碎花包裹,哭得眼眶红肿,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巧儿叩响了何家大门。

正推门出去买菜的刘语茶看着眼前生得像只猫儿的少年,心下顿时警铃大作,身体也僵硬得像是被施了定身术。

他生怕来的又是妻主的好弟弟,好表弟,或者是想使用苦肉计,对她图谋不轨之人。

“你是?”

刚从厨房熬好汤药出来的何朝歌见到正在门外僵持不下的二人,出声道:“巧儿你来了,正好如意已经醒了,就麻烦你帮我把药端进去给她了。”

“这点小事,怎么能叫麻烦。”

直到那人瘸着腿走进了书房,刘语茶才像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妻主,那是?”

“他叫巧儿,是如意的心上人。”

“是,心上人吗。”

还好,不是妻主的心上人,也不是来抢妻主的人。

*

前面将人救出监狱的宋谢临在家里一连等了三天都没有等到她主动上门,便知道,他肯定又是被那个女人放鸽子了!

既然山不就他,那他就去奔月。

隔日,城南书林。

买了几本书的何朝歌正准备结账时,突然不受控制地一连打了几个喷嚏。

伸手揉了揉鼻尖,她总觉得今天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等她付账出来的时候,果不其然遇到了候在门外许久,头戴帷帽的宋谢临。

一个对视,他们便知此处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遂换了一处无人往来的青藤墙下。

“我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做到了,现在该轮到你兑现承诺了。”此时双手抱胸的宋谢临,笑得宛如一只不怀好意的狐狸。

“你可别说,你一个君子还想要食言而肥。”

怀中抱书的何朝歌压低声线道:“岂会,自然是按照你之前说的。”

男装她又不是没有穿过,何须扭扭捏捏。

“好,这可是你说的,既然如此,择日不如撞日,时间就定在明天如何。”十月临近,他也到了启程归京之时。

有些事,就得要速战速决。

*

柳条沾霜,红粉残露的清晨,她便寻了个理由说要去学院一趟,明日归家。

赵瑾玉和刘语茶都没有怀疑她说的话,还叮嘱她路上注意安全。

好在年糕还赖床,要不然肯定会抱着她的大腿撒娇说要一起去。

等她来到地址上说的客栈,便见到最角落里坐着的一个人明显眼睛一亮。

随走了过去,手指微曲轻叩桌面,嗓音轻柔道:“可是公子府上的小姐要请家教。”

“正是,还请女君随小的来。”书童见到对上暗语的女人来了,心里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先前少爷让他到如芳客栈等一个人的时候,他还纳闷不已,现在接到人后,却是愁眉不展。

少爷好端端地怎么能请一个陌生女君来府上做客,要是不小心被其他人给看见了,再传出去后可怎么办。

书童是带她从小门进去的,走的小道也皆是偏僻无人之处,就连路上稍微听到了一点儿风吹草动,都像是被吓到的蚂蚱一样惊慌失措。

过一桥,路两院,再走过一处湖畔,这才来到了目的地。

“小的就只能带女君到这了,接下来还请女君自己进去。”

“嗯,前面有劳你带路了。”

她进来的时候,宋谢临才刚睁开眼,身上穿的云纹缠枝亵衣经过一夜后也皱得像干巴巴的咸菜。

见到她的时候,这才像是注入了一丝活力的咸鱼翻了个身,“你来了。”

“我要是不早些过来,指不定你都得以为我要失约了。”何朝歌将路上买的吃食放在桌上,“我给你买了点吃的,也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

“只要是你送的,自然合我胃口,可我现在不想动,你过来伺候我穿衣怎么样。”

“不想动,那便饿着。”她此刻对他越好,就越容易给他产生一种错觉。

而她要做的,就是及时将这种错觉扼杀在摇篮中。

“不帮就不帮嘛,小气鬼。”起身后的宋谢临突然眼珠子一转,披发赤足走到她面前,将黛笔递给她,“你可会为男子描眉。”

闻言,何朝歌点头:“听宋公子的意思,是想要我为你描眉吗?”

他也不辩解地点头。

“正好,小生还略懂一些皮毛,若是等下画得不好,还望公子勿恼才行。”

“怎会,你看我会是那种小气的人嘛。”

有时候有着绘画天赋的人,就连画的眉也比其他人要好看上不少。

前面洗漱好,再吃完早点,现放下镶着红宝石靶镜的宋谢临打开了一盒胭脂,用食指在上面轻压一下,又将那点儿胭脂抹在唇间,带着几分嫌弃道。

“这眉毛都化了,怎么也得要化个全妆才行,要不然都不美了。”

刚洗净手的何朝歌并未理会他的得寸进尺,将画笔放下,又用指腹擦去他涂得过艳的红唇,“说好的只是画眉,宋公子又怎好食言而肥。”

“啧,小气。”

“我不过是不想要让宋公子当那食言而肥的小人,又何来的小气一说。”

凉爽的清晨随着日渐中移,就连置了冰的房间里也多了一丝烦人的燥热。

“我们出去逛下街怎么样,要不然一整天闷在房间里也不知道做什么,还无趣。”洗净妆容,将大半个身子靠在窗边的宋谢临兴致缺缺地撑着下颌,望着远处残菊。

翻过一页书的何朝歌头也没抬,“宋公子莫忘了,你答应过我今天不会外出的。”

“哼,那我前面让你伺候我一整天,你怎么不愿意。”说到这个,他便是一肚子气。

更讨厌的还当属他的体质与其他人不同,先前不开荤还好,这一开了后,便像是有百十来只蚂蚁啃咬得他心尖痒痒。

“前者为肉.偿,不妥,后者为先前应下之事,更不妥。”

对此,他的犟脾气也上来了,直接走到她面前攥住她衣领,咬牙切齿道:“本少爷不管,反正你现在就给我二选一,要不然就一起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