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说话，只是沉默注视着彼此，杨潜抹了抹嘴角溢出的口水，他弯起了唇，略微抬起下巴，杨潜浅笑着望着钟星曜，钟星曜心头火一蹿，他一把拽住了杨潜，然后一道哗啦声响，两个人都沉入了水底。

钟星曜在杨潜上面，两人身体快速往水底沉，在杨潜惊讶的目光中，钟星曜吻了上去，杨潜怔然地看着吻向他的男人，水底视野非常受限，但在某个瞬间里，杨潜想自己没有看错，他从钟星曜眼底看到了极其强烈的痛苦，那种痛苦甚至隐约像是有杀意，钟星曜想将杨潜这个背叛和伤害他的人给杀了。

只是那种杀意转瞬即逝，杨潜清楚这个人不会伤害他，最初被摁进水里杨潜身体绷紧了，不过很快他就放松了全身，甚至还主动揽住了钟星曜的肩膀，他的桃花眼里在向钟星曜透露一个信息，如果你恨我，那就随便你怎么做，伤害我都没有关心。

钟星曜的心一抽一抽地钝疼，他要是能够对杨潜下手，他也不用像现在这样自我煎熬了。

两人在水里拥着亲，亲了许久，久到杨潜的意识都开始出现了模糊，周围的水阻断了空气里的氧气，杨潜只觉得呼吸困难，他眨眨眼，眼球在水的压力下感到微微的疼，他凝视着身上的钟星曜，突然间杨潜冒出一个念头，要是就这样和钟星曜一直待着，或者就这样死去，好像也挺不错，有这么个极其优秀的人，和他一起死，算是自己的荣幸。

杨潜闭上了眼睛，表情里是一种宁静和安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