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换的不是传承，而是那一千个传承此术却又不能向外传播的修士寿终陨落。

如此，方家就能长长久久的利用这化气凝晶之法获取利益。

这些传承无数年的庞大势力，果然在方方面面都无可挑剔。

收回神识和传承石板，张清继续扫视着周围天空中的交易物，不断分化神识没入其中。

不得不说，方家很会。

一瓶有着三十六枚的虚景丹，能够帮助天门修士感知更合适的虚无物质，同时增加对虚无物质的吸收，就要一株奇珍的价格。

但是如果让修士直接服用那一株奇珍，又差那三十六枚丹药的效果一些。

寻常奇珍，能带来的收益差不多在三十枚丹药上下，因修士个人而异。

比不上一瓶丹药，那么修士为了自己的修行就不得不拿出奇珍去做交易。

随后这交易出去的奇珍，又会被方家炼制成丹药，然后又拿出其中的一部分出来交易，从而反反复复，收割外界天门修士手中的高阶资源。

甚至，张清怀疑方家有传承手段能够保证奇珍留有一丝生机，从而来万千年后，奇珍彻底恢复如初，便相当于没有付出任何代价得到一份奇珍。

这一点，张清虽然没办法肯定，但也没有太多怀疑。

一二三阶的资源，是可以大规模的种植的，只要有灵田，再强大的三阶灵物，都能批量。

但是到了奇珍级别，就不同了，无法通过任何手段移植，嫁接，人世间无数的灵农都找不到任何办法。

奇珍，都是独一无二的，就算两种相同的奇珍，也会因为各种条件，效果有着细微却又鲜明的区别。

哪怕是方家这样的势力就能无限拥有奇珍吗？也不可能，所以只有一个答案。

他们能够帮助被消耗的奇珍不死，并且令其拥有‘滴血重生’的可能。

也许只是一根发丝般的根须，就能让奇珍重生过来，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一个庞大的圣地不轻易衰落。

这一点，从这周围的诸多交易物中，没有一份奇珍就能大概推测出来。

张清自然是羡慕嫉妒恨的，但是没有办法，那些丹药对他的效果也比纯粹的奇珍更好，于是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一场持续数日的旺泉盛会，结果便是每一个人都足够满意，甚至询问方家能不能改成三百年一次。

看着这些高级‘韭菜’，方子易两人也是脸上笑容，说着将此事上禀。

都是天门境，但为了安全着想，亦或者是这次赚的太多，方家再次大方了一回。

虚空扭曲，张清再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在夜霜坊市之中。

无声无息，没有人知道自己回来了，但张清觉得，恐怕许多人都是睡不着的。

因为这也是方家在向他们表明，他们的踪迹，全都在方家的掌控之下。

从什么地方出发的，方家能够轻易锁定他们的位置。

对于此，所有人心有余悸的同时恐怕都是无可奈何。

张清将几份传承载物拿了出来，有些可惜地摇头。

“可惜，这里距离大月天不知道多远，这些传承送不回家族。”

化气凝晶之法，有余有着各种限制，家族用不着，但是张清也换取了一些其他的，没有限制的传承，从法术和各种百艺手札，这些东西对于张家而言，简直就是雪中送炭。

张清无奈的时候，远在方寸州的张家，实际上也并不平静。

张百刃作为家主，他的某一步计划中，也终于要踏出了第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