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所以协议给我。」林衍笙把话重复一遍。

「那什么……」

贝琳避开他视线，看向一旁拎公文包的律师，「你带笔了么？」

梁律师有点莫名，下意识往林衍笙方向看了眼，见他脸上没什么反应，这才从公文包里掏出只钢笔递给贝琳。

贝琳接过，一边从包里掏出有些皱巴的协议，旁若无人的翻到最后一页，龙飞凤舞的签上自己大名。

两份都签好，一份连同钢笔一块递给律师，「谢谢。」

「不、不客气……」办了这么多离婚案，梁律师头一次这么摸不着头脑。

他眼看着贝琳把自己那份协议随便卷了卷又塞回包里，嘴角没忍住抽了下。

有人对待十个亿跟对待一卷卫生纸一样态度随意，有人却为了一份律师费在这里怀疑人生……

这大概就是世界的参差吧。

「走吧，号我已经取好了，这会进去应该刚好到我们。」贝琳转身往接待大厅走。

见状，陈靖本来想说他们不必去大厅，已经有专门的人在等着了。

但话还没出口就看到林衍笙已经跟了上去。

陈靖见怪不怪的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下，并且给了梁律师一个提醒的眼神，让他不要多话，然后就跟了过去。

离婚这事儿，除了比结婚墨迹点，其实整个流程，在贝琳看来并没有多大区别。

同样是拿了个本本，不一样的是，上次是捆绑，这次则是解除捆绑。

手续办完，贝琳随手把自己那本离婚证塞进包里，扭头冲边上至始至终都没把墨镜摘下来的男人笑了笑，「林总，离婚快乐。」

反正上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她没觉着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