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明看见她一副生机已绝的模样，心就忍不住揪紧起来。

没等他再把脉，陈芝琳已经再次张嘴，“哥哥，我死了的话，你，会难过吗？”

一瞬间，林小明就有种崩溃的感觉，“废话，我那么善良的人，一条狗死了，也会难过……我不是说你是狗，我是说我们相处了那么久，哪怕是一条狗，也有感情……不，我的意思是，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总之你不能死，绝不能死！”

陈芝琳脸上浮起了一丝宽慰的笑意，“哥哥，你喜欢我吗？”

林小明苦笑，“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问这样的问题？”

陈芝琳喘着气息，话也说得极为艰难，“可我现在要是不问，以后就再没有机会了。”

“我……喜欢的！”林小明只能违心的回应，欺骗如果是善良的话，他并不介意撒谎，所以又补充，“很喜欢，很喜欢，喜欢得不能再喜欢！”

陈芝琳幽幽的长叹一口气，“哥哥，你的话听起来很假。不过没关系，我听到你这样说，很开心的，因为……我也喜欢你！”

林小明听得心中一震，难以置信的问，“你，你喜欢我？”

陈芝琳无力点头，“我被你抱过，吻过，看过，睡过……虽然只是斋睡，可你是我生命中，唯一一个和我亲近的男人。我不喜欢你，还能喜欢谁？”

林小明十分愧疚，“我总是这样那样的对你，你不恨我吗？”

陈芝琳目光深深的注视着他，“有爱就有恨，或多或少，有幸福就有烦恼，除了你，我都不要！”

林小明感觉自己扛不住了，心都快要碎了，“小琳琳，你不要这样，我会受不了，我虽然是个男人，可我也会心痛，也会流马尿的！”

陈芝琳扬起了一只手，颤抖的轻抚他的脸庞，“你在我面前，从来都没有过软弱的时候，我也从不知道你哭的时候是什么样子，我现在快要不行了，你对我真一点，好不好？”

“嘀嗒”一声轻响，林小明无法承受一个喜欢他的女人就这样离开，眼泪终于流了出来，滴落到她的脸上。

陈芝琳明显是愣住了，半响才轻抚他的眼角，喃喃的低语，“不要哭，不要为我难过，我是一个口是心非，没有半句真话的女人，不值得你这样。”

“你值得的，你不要有事，不要死，我以后会对你好，我再也不对你呼呼喝喝，逼你做不愿意的事情了。”

“你……说话算话吗？”

“我从来都牙齿当金使，说一是一的。”

陈芝琳的眼神明显亮了下，可随即又暗淡起来，“可惜，我已经没有时间了。”

林小明见她说出如此绝望的话，眼眶不禁红了起来，“不，你有时间的，只要你活下来，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解药也给我吗？”

“给你！”林小明点头如蒜，“什么都给你！”

陈芝琳又问，“你能发誓吗？”

林小明想也不想的扬起一只手，“我发誓，如果我答应你的做不到，就让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陈芝琳终于笑了，“好，那我也答应你，我不死！”

林小明愣住了，因为陈芝琳原本虚弱至极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了中气，这就赶紧抓起她的手，给她把起脉来。

这一次，陈芝琳没有再推开他。

脉搏有力，气血虽然有所阻滞，但勉强还算畅通！

“咦？”林小明很纳闷，“怎么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大碍的样子？”

“是吗？”陈芝琳弱弱的问，“可我好难受，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