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年节上,殷稷忽然下旨让庄妃掌管宫务,虽然萧宝宝被贬之后,庄妃位份最高,这个旨意很合情合理,可太后仍旧十分不满,她这些年身居高位,早就不知道隐忍为何物,时不时就会挑剔庄妃。

不是说先皇的生忌操办的不够体面;就是说宫人管束的太过松散;眼下赶上她寿诞在即,更是隔三差五的找茬,明里暗里说她一个后妃,还不如当初谢蕴帮衬她的时候做事妥帖。

“奴婢可还没见过太后这么称赞过谁呢,可见是对姑姑你看重得紧。”

谢蕴脸色不变,心里却是一沉,太后这哪里是看重,分明是在挑事,就算她和庄妃之间没过节,被太后这么提几次,彼此间也要生出嫌隙了,何况她们本就不算和睦。

算了,最近还是先避着含章殿吧。

她将供词交给姚黄:“姑娘说笑了,我哪能和娘娘们比,今日来也不是什么正经事,前阵子尚服局金珠失窃一事已经查清了,这是那宫人的供词,罪证确凿,但凭太后和庄妃娘娘处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