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十二章(1 / 2)

作品:《穿成胡亥后秦始皇能听到我的心声

【垃圾赵高,垃圾赵高,垃圾赵高!】

【始皇大大啊!这已是赵高第二回犯下重罪了——您定要把握好这次机会!】

【干掉他!把他咔嚓了!】

【这回再不干掉,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哼!要不是他这个家伙篡改圣旨,扶苏登基以后定能平息民怨,让天下百姓得以轻徭薄税,修生养息,等天下人都认同了大秦子民这一身份,再来个例如汉宣帝又或者汉昭帝这般的中兴之主,再延续个几百年也不成问题~】

胡亥望着赵高,双眼喷火。

嬴政惊奇地注视着胡亥,同时对胡亥得知未来之事的猜测,有了三四分的肯定。

轻摇赋税,修生养息。

嬴政暗念着八个大字,若有所思。

与此同时,他看向赵高的眼神也渐渐不善。

察觉到始皇帝凌厉目光的赵高浑身一颤,双膝直直跪在地上:“陛下!陛下!臣万万没有这种大不逆的想法啊!”

【我呸!你就有!】

【你不但敢篡改圣旨,甚至还敢在始皇大大去世以后用鲍鱼遮盖始皇大大尸首的气味,此后又纂写圣旨逼死蒙恬和蒙毅!】

刚刚还在细细思考胡亥心声的嬴政,猝不及防的笑容凝固。他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首次控制不住地看向胡亥:“???”

鲍鱼遮尸?鲍鱼遮尸?

秦汉时期的鲍鱼指的并不是后世鲍科贝类的鲍鱼,而是指一种经过腌制的干鱼,气味浓烈,类似后世的臭鳜鱼。

自始皇帝登基以后,骊山皇陵的修缮就没有停歇过。始皇帝向往长生的同时,何尝也不是自觉长生无望,早早为自己准备陵墓。

甚至始皇帝连自己去世的丧葬规格和制度都早有定制,无论是积石积炭的棺材到含在口中的玉石,再到保持身体的药物,可谓是面面俱到。

可是他现在听到什么?

胡亥竟是说——自己去世以后,赵高竟是用臭鱼覆盖自己的身体,借机来掩盖尸臭味?

胡亥背着小手:“你明明就好!”

紧接着他仰起小脸:“阿父,您说胡亥说的对不对?”

始皇帝定了定神:“……对。”

他的目光落在赵高身上,声音冷如冰刃:“赵高,你可有异议?”

赵高面色惨白,冷汗直冒。

别的尚能解释,说他篡改卷宗那可是要命的事!

顶着始皇帝和周遭官宦的视线,赵高没有再犹豫。他猛地一击窝心脚,重重将阎乐踹倒在地:“阎乐啊阎乐,你怎么敢如此大胆!竟是敢无视秦律,收买官宦,敲诈勒索!”

阎乐吃痛,重重摔倒在地。

赵高冷冷盯了他一眼,转身单膝跪倒在地:“陛下!是小臣管教无方,识人不清,竟是举荐阎乐,令他犯下如此大罪……还请陛下降罪!”

阎乐挣扎着爬起身来,嘴唇蠕动:“是……”

就在他准备认罪的时候,胡亥噗嗤笑出了声。

阎乐和赵高表情凝固。

胡亥双手叉腰:“不会吧?你们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关?合着赵高你就一个举荐失职的罪过?其他事情都是阎乐干的?呦呦呦!阎乐才当官半年多,就能干下这么多事?他哪里认识的门路,知道的人手?啊?都从天上变出来的?”

胡亥歪了歪头:“赵高,你当阿父是傻子?”

廷尉李斯也上前一步,将先前积攒的怒火倾泻而出:“陛下,臣觉得胡亥公子说得没错。”

“阎乐为官不过半年,便造出这般事来。”

“其身边官宦随从乃至家人仆役,竟是无人敢举报,只怕是受某人淫威所致。”

李斯目光如刀,冷冷看向某人。

他咬紧牙关,厉声叱道:“赵高尚为中车府令,背负的是陛下的安全!他今日可为女儿女婿的利益篡改公文,修改卷宗,明日是否会为了自己的利益,会不会选择出卖陛下?”

中车府令,乃是太仆属官。

虽然从官职级别只能算是中级官职,但其负责的是宫中禁内的车府令,负责的是始皇帝的车马管理和出行随驾,甚至需要亲自为始皇帝驾驭车马,职位至关重要,非始皇帝的心腹亲信者绝不能担当。

指出这一点后,章台宫内寂静无声。

这些年来针对始皇帝的刺杀络绎不绝,被抓获的奸细叛徒更是数不胜数。

天知道赵高……会不会是下一个!

一时间,所有朝臣齐齐色变。胡亥忍不住给李斯投去一个赞许的眼神:【不错嘛!】

【我对你刮目相看了!】

【看在你能说出这番话来的份上,就不痛打落水狗。】

【虽然你也不是啥好鸟。】

【不过比起赵高,李斯还是能够留着用的!】

面对胡亥和李斯犀利的话语,赵高面无人色。

他双膝重重落在地上,声嘶力竭地呼喊着:“陛下——陛下!陛下!臣誓死唯陛下之命,绝无他想!”

赵高心中凄楚,惶恐非常。

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要是自己这回无法证明自己的忠心,怕不是会被陛下清算!

赵高重重磕着头,直磕得头破血流:“陛下!陛下!李斯他是信口雌黄,意图清除政敌!臣绝无那种想法,绝无那种想法——!”

撕心裂肺的呼喊声在殿内回荡。

胡亥略过不断叫冤的赵高,又看向始皇帝:“阿父,胡亥觉得廷尉说的对!放这么个自私自利的东西在您的身边,胡亥会担心的!大兄,您说对不对?”

扶苏颔首:“阿父,胡亥和廷尉所说有理。”

紧接着包括左丞相和右丞相在内,所有人都纷纷附和。

赵高依然不愿死心。

他惨然一笑,选择向始皇帝示弱:“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还请陛下为臣主持公道!”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声怒喝:“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