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没想过，这个看着粉雕玉琢的小娃娃竟然这么难缠。

这般张扬跋扈，一个位置即便是空着也绝不让别人占着。

可这位小殿下是皇帝放在心尖儿上宠着的，周若不敢得罪了，只好直愣愣地站在旁边，不敢去占那个空位置。

墨承宁看了她一眼，小大人似的说了句：“难怪父皇选你，还算听话。”

周若：“……”

这话，完全不像个小孩儿说出来的，让周若觉得一阵怪异。

墨承宁也不理会她，继续看手里的折子，他每日盯着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盯得心情烦躁，因此只要一批折子，他的小脸就紧绷着，半点笑也没了。

周若站在桌子旁边，视线转了转，不由自主地落在那张空桌案上摆着的话本子上。话本子似是常被人翻阅，纸张边角处已经略有些卷边了。这会儿，话本子敞开着，停在其中一个片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