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珊珊看着脸上稍稍恢复些生气的瞳瞳，心里也有些欣慰，不得不说，傅景川到底是瞳瞳的亲爹，在抓瞳瞳的小心思问题上和时漾一样，很有一套。

想到时漾，林珊珊心里又生起些伤感。

这本该是他们一家三口一起过的第一个春节，没想到……

这样的伤感下让她又不由心疼瞳瞳，以前没有爸爸，现在又没有了妈妈……

柯辰看着她落在瞳瞳身上的伤感眼神，以着手肘轻碰了碰她手臂：“走啦。大人都需要一个习惯的过程，更何况小朋友。”

“我就是心疼嘛。”林珊珊低喃了声，倒是没和他怼，朝瞳瞳追了上去。

瞳瞳来到年画区就开始认真地挑选起挂饰来了，一门心思想着帮傅景川挑选年画，人也沉浸了进去，小脸上慢慢有了点忙碌和期待的笑容，不时指着不同的画和挂饰问傅景川可不可以，整个人忙得不亦乐乎。

傅景川其实是没什么心思去布置新年的事的，瞳瞳给他描绘的布置场景越具体，他的心脏便跟被针扎似的疼得越绵密。

他隐约想起来，和时漾刚结婚的第一年，时漾也是和瞳瞳这样，指着家里的各处认真地询问过他这里挂什么东西、那里挂什么东西的，只是那时的他心思不在这些上面，对于她满怀热切与期待的商量，他都只是平静地点了个头：“可以，你决定就好。”

这样的寡淡无趣慢慢浇熄了她眼里的光。

他甚至想起了认回瞳瞳后，他和时漾一起带瞳瞳出去游玩的许多细节。

他每次都是这样温声细语且耐心地回应瞳瞳所有的兴奋和期待，偶尔他抬头时，他总会看到她略显失神地看着他和瞳瞳，眼神里有着身为母亲的欣慰，但又藏着些许淡淡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