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的这方大字写的真好。”

锦鸢认真的夸奖,语气真挚。

赵非荀皱眉,他虽不是这个意思,但这小丫鬟连夸人都不会夸?他曲指敲了两下桌案,“这字不认识?”

锦鸢又抬眸看了眼,才摇头回道:“奴婢不识得。”

赵非荀脸色闪过一抹意外,能记住鸢飞鱼跃却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认识?他沉声言:“这是你的鸢字。”视线紧盯着她,不错过她脸上一丝表情。

锦鸢心跳倏然快了一拍。

还不等她抓到什么,赵非荀已将她的表情看在眼底,她不善夸人,似乎更不善欺人,就差将‘鸢飞鱼跃’不是小姐教的这几个字明晃晃写在脸上。

赵非荀最厌恶有人在他面前卖弄心思,手中的毛笔被他丢开在一旁,“是你家小姐没好好教你,还是,另有不能言及的旁的人没认真教你。”

语气冷凝,字字裹着寒气。

她惧怕之下跪在他脚边,螓首低垂,削瘦的肩头细颤:

“是……是小姐看书时随口提了一句……奴婢愚笨,不曾记住。”

从他低头看去,像一只瑟瑟发抖的猫儿。

他视线毫无温度的落在她背脊上。

“连自己名字都记不住,是愚笨。”

他每说一个字,这只可怜的猫儿就颤栗一下,吓得仿佛要被吓破胆。

赵非荀移开视线,还是放过了她:“起来。”

“奴婢……谢大公子。”

她撑着胳膊起身,刚才怕的狠了,这会儿膝盖在发软,险些站不稳栽倒。

“过来。”

她才将将站稳,又听见他下了新的指令。

随着声音看去,赵非荀朝后推开一步,言下之意是要让她站在书案前?

在锦鸢意识到后脱口而出:“奴婢不敢僭越。”

身子甚至还朝后缩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