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虎与白松听到,脸色霎时变得十分难看。

“别着急啊,越急毒性发作越快,你们谁都逃不掉,乖乖等着做我的傀儡吧!”韩宾哈哈大笑,仿佛大仇已然得报。

“韩宾,跟他们废话什么?待会儿这群人发作自相残杀之前,把那个小娘们给我带过来,等老子玩够了再送去喂狗!”

陈茁目光阴狠,盯着独自站在一旁的阮星眠。

不得不说,这还真是个人间尤物。

他玩过得所有女人加在一起,都比不过她一个!

可惜啊,他从来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这种危险的女人留在身边他可不放心。

就是挑断了手脚筋,他都怕她会半夜拿嘴叼着枪,神不知鬼不觉要了他的命!

“呵!”

阮星眠轻蔑冷嗤,盯着凶神恶煞的陈茁,犹如盯着一个死人。

“有这时间精虫上脑,不如先看看自己的手臂,不然只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陈茁笑容一僵,立刻低头去看。

左臂不知何时扎了一根银针。

而且尖端没入的四周,已呈现出一片诡异的深绿色,像是中了某种剧毒。

他呼吸瞬间紧促,“你弄的?这是什么!”

“‘血喉’,见血封喉,中毒后不出五分钟必死。”阮星眠答得云淡风轻。

陈茁如遭雷击,愣在当场。

韩宾怕他上当,立刻提醒:“别信她,她肯定在骗你!‘血喉’这种毒药可不常见,她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会有?”

陈茁猛地抬头,想要从阮星眠脸上看到心虚。

可那张素净而平淡的脸上,分明什么情绪也没有。

仿佛笃定他一定会死!

他头一次怀疑起了韩宾的判断,他怎么觉得这小娘们说的是真的?

不,自己不能死!

陈茁面色苍白:“你要怎样才肯给我解药?”

韩宾见他竟然打算妥协,险些气得急火攻心。

“三金州所有势力都在这,随时可以一网打尽,一旦错过恐怕再也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

“闭嘴,再说老子杀了你!”

陈茁恼火不已,能有什么比自己的命更重要?

阮星眠十分冷静提出要求,“两个条件,一杀了韩宾,二放弃血炎草。”

陈茁立刻看向韩宾,抬起手里的枪,眸中杀意毕露。

人没了还能再找,命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韩宾不敢置信。

自己苦心策划那么久,最后竟然被老大用枪指着?

就因为这女人的一根银针,和短短几句话,就要断送自己的命?

此刻他对阮星眠的恨意,简直比对傅斯砚这个老仇人还浓烈得多。

“去死!你们都给我去死——”

绝望,愤怒,恐惧交织。

韩宾知道自己恐怕没有活路了,拔腿就冲向了傅斯砚那边,一边跑一边疯狂开枪。

就是死,他也要拉着这些人垫背!

然而才开了一枪,身体就被数颗子弹贯穿,宛若一个漏风的气球。

噗地倒地,再没了声息。

“所有人散开,让他们走!”

陈茁咬牙切齿吩咐完,盯着阮星眠,“解药给我!”

“急什么?等出了拍卖场就给你。”

阮星眠转身,招呼姜堰一起往外走。

脚步不急不缓,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场闹剧,没给她留下半点心理阴影。

傅斯砚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也吩咐林杨跟上。

一行人终于撤退。

陈茁担心阮星眠反悔,手一挥,带着人赶紧跟了上去。

所幸一出去,他果真看到一个白玉瓷瓶。

谨慎地闻了一下,没有什么异味。

眼看时间已快到五分钟,他不敢再迟疑,立刻仰头服下。

可来不及咽下,一股浓郁的腥甜就从喉咙喷涌而出。

“老大——”

一众手下见他口吐鲜血,吓得手足无措。

而这时,阮星眠几人的车已飞速从这里驶离。

众人群龙无首,想要阻拦却没能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