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秒后,任江长长叹了口气,倾身将副驾驶车门打开。

男人坐上来,表情平静一如当初,连过路人搭便车的寒暄也没有。任江二话不说载着他来到两人上次办事的酒店,走进上次的房间,将外套往沙发上一甩,仰头松了衬衫领口的扣子。

“洗澡。”

例行公事般吐出这两个字,看也不看对方就率先走进浴室,反锁上门的声音接踵而来,清晰而冰冷。男人看看房间对角处的另一间浴室,一切好似一个月前的历史重演。他站在原地,双目低垂,不置可否地眨了眨,随后也脱衣服走进去。

哗哗的水声先后响起,光线暗淡的灯照着散落满室的衣服,暧昧不明。任江是这家酒店的常客,这个房间,也是专为任二少“办私事”准备的。

两个浴室,因为他从不和人共浴,甚至连浴室被旁人使用也无法接受。

这里来来往往过不少人,二进宫,却是第一次出现。

男人靠在床头,穿着轻薄的白睡袍,v领敞开的胸前挂着几滴水珠,等任江出来后立刻注视起他,丝毫不加掩饰的目光,期待、渴望、想念、爱意……

任江一怔,口舌有些发干。

他走过去,手不客气地探进对方浴袍下摆,摸到大腿根处毫无遮蔽时会意一笑,“真是心急,”露出玩味的笑容,手继续向后探,猛地前进,食指准确无误地刺了进去。

男人猝不及防,吃痛叫了一声,原本挺直的脊背软倒进床垫,本能地收缩下/身想将任江的手指推出去,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突然。

“今天陪酒的小男孩居然跟我摆脸,我心情很不好,所以,有你受的了……”任江声音低沉,手指颇为恶意地搅了搅,另一手扯开对方的浴袍带子,让它松松地挂在身上,极具诱惑。

手指从腰椎一截截攀上,仿佛在细数共有多少个骨节,最后攀至肩头,将对方因为疼痛而不得不退缩的身体稳稳按住,长腿一伸,跪趴在床上的侵略姿势,仿佛一头正在战斗中的猎豹。

“腿打开点儿……”

警告声落地,任江低下头猛地咬住那洁白光滑的脖颈,男人闭上眼失声大叫,头几乎后仰到极致。任江紧紧噙着那节带着沐浴液清香的脖子,听着男人近在耳边的低声呻/吟,心情大好,一手滑下抬起修长柔韧的腿,抽出手指的同时,俯身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