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乔愕然,“那你为什么还跟我说我们的婚约不算数,只做好朋友?”

自从那天在医院撕破脸,这就一直是他的困惑。

“我说过了,因为我要忍,我看得出你眼中根本没有我,如果再用婚约刺激自己,我真不清楚我会做出什么事。我想从好朋友开始,你起码不会有顾虑,不会推拒我的好意。时间久了,我想你也许会慢慢爱上我……”白楚砸了砸胸口,“很痛苦,知不知道?”

兰乔沉默,这个时候他不会说对不起,不会安慰,更不会说些给他希望的话。

“这么久了,你心里也很清楚,那不可能。”

“可现在我们结婚了,我们是正大光明的伴侣,谁都不能改变!”

“结婚?”兰乔讥笑一声,“那是自欺欺人。”

“那你为什么要答应跟我结婚?我到现在都还不明白,一向倔强的你,怎么就甘心屈服了呢?”

“因为……”兰乔深深叹了口气,“医生说我妈妈大概撑不过今年了。我不想在这种时候还让她不安心……”白楚一震,兰乔又说:“而且他的家庭也有很多阻碍,不会允许我们那样的关系,我不想让他像我一样面临艰难的选择。”

这么一说,心情突然开阔了不少,他不经意扭头看看白楚,或许如今还能让自己说说真心话的人,也就只有他了。

“所以我最近总在想,我当初拼了命地跟他在一起,是不是太冲动、做错了?否则也不会有今天两个人的痛苦。”白楚还没答话,兰乔又自言自语道:“不过没关系,那段感情谁也无法取代,我收获的要比失去的更多,我想他,也会理解。”

他不由自主地笑起来,任江那个炸毛,真有可能理解吗?

听着心爱的人讲述着和别人的爱情,白楚自然很不好受。沉默半晌,他推了推兰乔,让他侧躺,自己从背后抱住他,将再次硬挺的阳/物伸入他两腿之间,进进出出动起来。

两手护着胸口,时不时揉捏乳/头,嘴巴在肩窝舔舐亲吻,这一切,都让兰乔回忆起当初任江特地去论坛上学习怎样做个好小攻,怎样将对方插/射,然后用他试验的情景。

在浴室的那场爱,做得真是爽到极点,至今他都清清楚楚地记得那种浑身战栗到头发丝都发麻的感觉。无望地闭上眼睛,温热的液体从眼角落下,身后的人还在发泄,但他已经感觉不到了。

他的脑海中,他的眼前,他的内心,只有一个人。

任江,我不想做鸳鸯,我想做大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