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江摇头,对着兰乔的唇使劲儿波了一下,“每天都有媳妇儿睡,一点儿也不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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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杀

兰乔在家住了几天,周末午饭时白楚也来了,说陪陪兰父,等晚上跟兰乔一起回家。

这立即让最近都活在美妙梦里的任江看到了现实的残酷情敌兼仇人就在他几步之遥的地方,真想拎起菜刀对着那家伙一通乱砍,然而他得忍,必须忍。

小心翼翼地来到餐厅外侦查情况,入眼的情景让他意外:这三个人吃饭也吃得太安静了……

偌大一张长方形餐桌,兰父坐在上首,兰乔与白楚对坐在两侧,都默默盯着自己的餐盘,姿态优雅地张嘴闭嘴嚼啊嚼,眼里根本没有其他人的存在。

是因为餐桌礼仪就是这样,还是因为他们的关系已经僵到不能再僵了?

突然白楚做了个打扰的手势,起身去餐厅角落接电话,应了两声,回来歉意地对兰父说:“爸,不好意思,家里有事叫我回去,不能陪您到晚上了。”

兰父仍旧板着脸,“没关系,你随意。”

“兰乔跟我一起走吗?”

兰乔头抬也不抬便道:“不了,晚上我自己回去。”

偷看的任江食中二指比了个“耶”,心说媳妇还真是上道。

午饭后白楚走了,兰乔父子俩用过茶点,兰父回卧室午休,兰乔也回房,当时穿着仆人制服的任江正坐在他屋里吊儿郎当晃二郎腿。

任江酸声酸气道:“你姘头条件不错嘛,那高大的身体、那英俊的五官、那嚣张的银发、那寡言内敛的深沉……哦,浑身都散发着玉树临风的蛋疼。”

“原来你是诗人,”兰乔哭笑不得,“在你眼中没几个男人不蛋疼。准确地说,你才是姘头吧?”

任江哈哈笑了两声,突然表情僵住,脸色一黑,歪过头不说话了。

他在笑什么?他是在嘲笑白楚,还是嘲笑他自己?自己心爱之人的丈夫、法定伴侣,他妈的这是什么狗屁头衔?!他居然还有脸笑得津津有味?他简直,简直是……

兰乔意识到玩笑开大了,连忙过来搂着他的肩,轻声问:“生气了?”

任江看着别处,沉默了一会儿,摇摇头,掏出烟来点着,缓慢地抽了几口,明显一副有心事的样子。烟圈缭绕中他说:“兰乔,我知道有些事不能多想,我也不想多想,但有时候忍不住,有时候是它自己突然就出现在脑子里,我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