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宝贝儿,刚才那个蛋疼的讲稿是谁写的?你背了几个晚上才背过的?”

“是我自己想的啊,而且只有腹稿,”兰乔一脸理所当然,“这种东西怎么能让别人代劳?”

任江古怪地盯着他,“真的?”

“当然是真的,”兰乔认真地说,“我知道你会觉得蛋疼,但这都是我的肺腑之言。”

任江尴尬地咳了一声,靠在椅子上沉默不语,暗自研究两个空间的三观差异性。

“喝点儿什么?”兰乔起身走向房里的自动饮品机,“咖啡?牛奶?果汁?还是茶?哦对了,你不喜欢我们这里的茶,就果汁吧。”一身军装的紫发美人温顺地将果汁端来,又善解人意地说:“军舰上定时供应三餐,你早餐没来得及吃,只能忍忍等到中午了。”

任江被这无微不至的服侍弄得心痒,笑呵呵道:“宝贝儿你真会变脸,众人之前那样有大将之风,在我这儿,又像个乖娃娃。”

兰乔被这比喻逗笑了,解释道:“工作和家庭当然有分别,我管别人,你管我。”

任江十分受用地打了个响指,“宝贝儿真好,这话我爱听!”

他把迷彩服脱下来搭椅背上,一看,想起来了,伸出食指隔空对着兰乔的胸口划圈圈,“你们一直就穿这个么?开打了也穿这个?”

兰乔又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

“不会碍事?正装礼服方便活动么?而且这么扎眼的颜色,多容易暴露目标?应该像我一样,”任江指了指自己,“保护色,懂不?”

兰乔好笑地摇了摇头,“这是现代战争,拼的是钱、装备、技战术,你恐怕很难有机会直接看到对方的血肉之躯。你们人类是陆海空按兵种分开的,但我们由于战情多样化的要求,除了一些极特殊的兵种之外,大家都是全能。”兰乔言语里带着骄傲,“你知道我们的军装为什么是银白色吗?”他抿了口牛奶,在任江无知的神情中说:“因为敌人的族色是银白色。”

任江眼睛一亮,“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把对手的尊严当衣服穿,明白了。”

兰乔蹙起眉,“你前面那两句……好像挺有意思的。”

“有意思的还多着呢,以后慢慢给你讲,睡前一个小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