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乔吃了一惊,“那……那你怎么……”

“女人的方法,一哭二闹三上吊,在那种时候就特别管用。”任江一脸得意,“我很郑重地告诉他,不让我去可以,但明天你就会看到我的尸体,自己看着办吧。”

“这种威胁他会相信?我保证你不会自杀。”

“我当然不会自杀,我利用的,”任江露出有些后悔的表情,“就是亲人的爱护。我既然那样说了,他就会想,也会害怕。即使他知道我当时不会有事,但一直不让我找你,保不齐什么时候真的会出事,所以他妥协了。我这样……是不是很残忍、很坏?”

“也许……有点儿吧。”

兰乔靠在椅背上,他没办法定义任峰对任江的感情,不是单纯的亲情,也不是纯粹的爱情,或许连任峰自己也不能完全分得清楚。他无法体会任峰多年来的煎熬和痛苦,却能够理解。

于是他们俩默契地有个共识,就是绝对绝对不能让任江知道这件事。至少在保护任江、让任江快乐的目的上,他们俩是完全一致的。

回到那个温暖的小家,一开门,就看到一团圆圆的肉球在客厅里追着个同样圆圆的皮球跑来跑去,口中还哼着莫名其妙的古怪曲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