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的艰难,以至于第二天下午荆星阑都没醒。

辛章和祁鸿畅站在院子里,不知道该不该去大师的房间里叫人。

这段时间荆星阑受木澍濡的影响,作息很规律,每天八点半准时起床吃早饭,不管睡得多晚。

即便身体不舒服他不会耽误事,今天是周一,他们又该运花了,这样的情景下,荆星阑更不应该晚起才对。

“难道是出什么事了?”辛章有点急,“我们上去看看吧,最多就是被骂一句。”

“嗯,我们上去看看。”祁鸿畅也觉得上去确认一下比较好,以防万一。

两人直接来到荆星阑的卧室,先是在门口敲了敲门,叫了两声“大师”,没得到回应。

急性子辛章生怕荆星阑生病或怎样,直接推门而入。

“怎么样?”他身后的祁鸿畅问:“大师没事吧?”

大师没事,有事的可能是他们……

只见大师的床上有些凌乱,不少地方还有水渍,一层薄被子下,有个长发飘飘的人趴在大师身上。

那个人纤细到不可思议,长发竟然能把肩膀全部遮住,让人连一小块皮肤都看不到。

辛章和祁鸿畅明白了,怪不得起的这么多晚。

两个人尴尬一笑,想人不知鬼不觉地离开,可是已经晚了,荆星阑已经被他们吵醒。

他睁开眼看到出现在自己房里的两人,皱皱眉,刚想骂人,复又眉毛舒展开,脸上也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他身上贴着的,不是小水仙了,是一个光溜溜的人。

其实,木澍濡也醒了,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场景,头一直放在荆星阑脖子上,耳朵红红的。

他还没反应过来,昨天的记忆有些模糊,一时理不清,现在他趴在大师身上这件事已经让他大脑没法思考了。

还有,为什么他没穿衣服?

是他自己脱的,还是?

木澍濡红成煮熟的虾子,却像小蜗牛一样头埋在荆星阑脖子里,不敢抬起来。

场面一度很尴尬。

“你们还站在这里打算看什么?”荆星阑冲着辛章和祁鸿畅喊。

“这就走!这就走!你们继续,继续!”辛章和祁鸿畅推推囔囔地要朝外走。

“不是,不是那样……”

刚走两步的人被定的原地,怎么回事,这声音怎么听着奶声奶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