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跪到什么时候?”冉火好奇。

“跪满七天。”小弟子不知道想到什么,抖了一下。

七天……

七天之后,腿还能不能保住,就连他也不能保证,这是要一点点把腿给跪烂,把人给跪残的意思吗?

可,谁又敢说什么呢?

没有任何敢,即使冉火对寒乾有怨恨,他也不敢说什么。

冉火的视线从这些人身上,一移到木澍濡那个墓碑上,凌厉的血,柔和的字,上面简单地写着“木澍濡之墓”,没有写明立墓人和木澍濡的关系,也没写明木澍濡的身份,只是简单木澍濡三个字。

冉火叹息一声,在墓碑面前站了一会儿,也让袖子里的唔唔好好跟木澍濡告别。

唔唔看了一会儿墓碑,在跪在地上的人中,看到了一脸恍惚的步炎彬。

“唔唔。”

不知道为什么,唔唔忽然想笑,步炎彬这时候的心情一定很微妙,看他傻傻的表情很有意思。

冉火站了一会儿,准备离开之时,转身看到了寒乾。

看到寒乾的第一眼,冉火也惊了。

擎天宗的寒乾尊者,脸色极白,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大悲之后的万念俱灰,骨与血都染上寂寥和悲凉。

他明明是天衍大陆上的最强尊者,又好像是一碰即碎的玉石人。

“他去丹心堂是做什么的?”寒乾盯着木澍濡的墓碑问。

冉火纠结了半晌,本来他不该告诉寒乾尊者的,但想到他的猜测,冉火还是说了,“他来找我炼愈生丹。”

寒乾枯寂的眼里有了波动,扯了扯嘴角,却是一个苦涩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