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溪笑着打字,“好小。”

小人抬头看他,面无表情地摇头,否认。

不小。

他伸伸另一只小jiojio,晃了晃,不小啊。

明明就很小,庄溪不拆穿他,放下掌心里那个,把乱晃的小脚捏住,换一个来擦。

因为小脚太小了,擦得时候要更为细致,他低着头,垂着眼,靠近小人。

在暖色调的灯光下,小人可以看清每一根从柔软温润肌肤上蓬勃长出的睫毛,灯光在睫毛根部的皮肤上是润的,在睫毛上是亮的,尤其是睫毛尖,灯光几乎要跳跃起来。

光越聚越多,好似要低落下来。

眼睛眨了一下,被灯光柔软包裹的睫毛跟着轻颤。

睫毛尖的东西真的要掉了下来。

莫名,小人心跳狂乱,他猛地伸出脚,站了起来。

庄溪眼里的疑惑还没来得及展露,更靠近小人的眼睛就小人的双手捂住,他眨眨眼,另一只眼睛弯了起来。

远远,干什么呀。

一泓清泉又要溢出来了,小人急忙忙又去捂另一只眼睛。

太心慌了。

不然,心要跳出来。

远远怎么一直奇奇怪怪的?

另一只眼睛又流露疑惑,怎么都捂不住,小人直接抱住他的脸,使劲蹭,蹭完卧蚕,蹭下巴,蹭完下巴蹭鼻子。

庄溪觉得小人恨不得在自己的脸上打滚。

还更过分的还在后面,小人伸开双手双脚护住庄溪的脸,好像身上有胶水一样,紧紧巴在脸上,让他呼吸都困难。

把小人从脸上扒拉下来,庄溪深深喘了一口气。

别说你这个手办小人还有肌肤饥渴症?要黏在脸上才行?

庄溪捏住小人的衣服,提溜着小人放在眼前看,眼里的警告意味十足。

小人垂头在半空晃荡一圈,似乎也觉得刚才的行为过于痴汉,都怪家里的灯光太好了,他从没见过能把人照得这么好看的灯。

那一刻就被蛊惑了,做一些奇奇怪怪不符合他身份的事。

庄溪轻轻把小人放在被子上,继续捏着他的脚给他擦脚。

小人抬头看一眼,庄溪的卧蚕和眼尾都被他蹭红了。

小人心虚般地垂头,看向自己的脚,被放在手上,贴着柔软掌心的脚。

白白的小脚丫蹭蹭掌心,蹭到最深三条掌纹中最接近手指的一条,顺着纹路一路滑到底,没有分叉。

庄溪轻笑,听说这是爱情婚姻线。

看到笑后,小人陷进软软的被子里,老实了。

不扒在脸上,心情也很静好,脚被握住,是倦鸟归林的安心与满足。

那个只能永远飞无法停下的鸟,终于降落,找到归属。

手和脚都擦干净了,庄溪放下毛巾,把小人放坐在自己面前,一个大一小面对面,这是要好好谈谈了。

庄溪打开光脑,问:“远远,你今天是怎么回事?有点奇怪。”

小人丧丧地坐在那里,气都气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