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一身衣服,庄溪打开门,请凌签、戚雪楠和凌彦华进来。

三个人脸上都很尴尬,唯一在笑的凌签,笑容僵硬,声音干哑,“溪溪,我们带彦华来给你道歉。”

和睡饱的庄溪不同,三个人眼下乌黑一片,神情憔悴。

庄溪只认真打量了戚雪楠。

以前无时无刻,哪怕住在这个小房子里时,她也保持精致的妆容,而现在她的嘴唇干到起皮,即使口红也遮不住,眉毛画得一高一低,连粗细都不一致。

衣服上褶皱很多,似乎是一夜都在穿着。

庄溪侧身请他们进来。

这个房子还不如他们住的别墅里的一间卧室大,可以装满阳光。

客厅正对着阳台,两层窗帘都拉到两侧,阳光倾泻而入,蔷薇花爬满阳台的围栏,微风吹拂着轻纱,送来阳光和花香。

被撕坏的字画重现换了,上面点点轻浅的粉和外面的蔷薇交融,鲜花和闲情连载一起,慢悠悠的美在小房子里发酵。

时隔多年,戚雪楠再次仔细观察这个房子,觉得那么陌生,陌生到没那么可怕和黑暗。

他们坐在阳台前面,这里有相对着的两排沙发,中间是个小桌子,他们相对而坐,庄溪一人坐在一边,他们三个人挤在另一边。

开口的还是凌签,他推了一把凌彦华,“快给你哥哥道歉。”

凌彦华站起来,庄溪能听到他压抑的喘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