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低低地说:“远远,因为我太想有一个完整的家了。”

夜风温柔地把这句话送到远远耳中。

远远修长脖颈上喉结微动,轮椅上的手虚虚松开。

轻声说这句话的人,垂着眼盯自己的脚看,月光和夜色那么轻柔,绵绵地亲吻着他,他现在大概还需要一个抱。

轮椅上的手几经挣扎,最后狠狠地攥住,青紫色的血管在一片冷白中起伏。

他给不了了。

那句话扎得他生疼,双重的疼。

“远远,我太想有一个完整的家了。”

他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很久以后,季清远指着溪溪的光脑,“你是谁,为什么我儿子在你光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