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照侯爷的伤势看来,侯爷暂时无生命危险,只是那腿上的伤势实在是太重,就算治好了伤,这腿,怕是也没办法行走了。”王太医叹了口气,赵侯爷年纪轻轻,人生之路还很漫长,若是从此无法走路,又怎么承受的了呢?

听到王太医这话,顾潍津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太医,您可一定要想想办法,我夫君的腿,您可一定要帮他保住呀!”

顾潍津这副梨花带泪的模样,让在场的每个人看到都不由得为之落泪。

“夫人,下官也不想欺骗您,只是侯爷的伤真的是太重了。”王太医叹了口气,若是真的有办法,他又何必如此为难呢?“侯爷腿上的伤,不在表皮,而在筋骨与筋脉。外伤好治,内伤难治。”

赵弋躺在床上,脸上布满了汗珠,意识模糊,嘴里喃喃叫着“烯炆”。

“夫君,我在。”顾潍津跪在床边,安慰着赵弋,“夫君,放心,会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王太医对守在门口的周公公说道:“公公,如今这种状况,您还是先回禀陛下吧,下官和诸位大人会通力合作,尽心医治赵侯爷。”

“如此,就有劳王太医了。”周公公此次就是奉了皇上的口谕,来看赵弋是否真如所说的那样严重,如今听太医这么一说,倒是真是如此,就算恢复健康,也残了双腿,再也不会威胁到皇上,如此一来,皇上也就安心了。

整个治疗过程长达五个时辰,王太医主治,其余太医在房外协同治疗。五个时辰后,王太医从房间走了出来。

“夫人,下官已帮助侯爷做了针灸与治疗,目前侯爷已经清醒过来了。但是,侯爷的腿伤无法医治,双腿以后怕是无法行走了。”

顾潍津眼上带着泪光,“王太医,您已经尽力了,这一切都是天命,咱们谁也左右不了。”

在场诸位太医无不表露出惋惜之情。

“我在偏厅备了些薄酒与饭菜,诸位大人们累了一天,先去用些饭菜吧。”虽然伤心,顾潍津仍保持着侯府主母的状态,大方得体,毫不失礼。

“有劳夫人了。”

太医们退下后,顾潍津独自一人走进房间,确定四下无人后关上房门。

“现在怎么样?”

赵弋靠在床边:“无事,如此这么一来,皇上他肯定会相信我双腿残疾,我的存在再也威胁不到他。”

“你也别放松的这么早,虽然咱们已经框过了周公公,皇上会暂时放心,但是以皇上的性格,他肯定还会再加以试探,到时候你可一定要忍住。”今天之所以能骗到所有人,都是因为王太医的帮助。于外人而言,一个是太医院的太医,一个是侯府夫人,两个人没有任何牵连。可是实际,王太医王钊是顾潍津的结拜兄弟。此次受顾潍津所托,说了这些谎话。

“那个王太医靠得住吗?他不会把这件事告诉皇上吧?”对于赵弋而言,王钊是一个信不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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