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弋,我跟你说,小时候我特别想做一个渔夫,每天清晨划船出去,傍晚划船而归。运气好的时候,满载而归,赚些酒钱,运气不好的话,逮三两条鱼回来,也饿不到肚子。”顾潍津朝远处的山看去,山水之间,才是真正的悠然自得。

“这点我倒是一点都没看出来。”他记得小时候和顾潍津一起玩耍,顾潍津总是最皮的那一个,每天都吵闹要当大将军,他还以为顾潍津长大了会习武,却没想到成了一个文绉绉的凉州才子。“老实说,我一直很好奇顾相是怎么管教你们的?”

“你说我爹呀!”顾潍津哼了一声,“我娘还在世的时候,一直是她在管教我和长姐,不过她管的也没有多么用心,她的心思都在我爹身上,我爹的心思又在她和朝堂之上。我跟我姐虽然出生在丞相府里,却跟在路边长大的野孩子差不多。”

不过仔细想来,野孩子比他幸福很多。野孩子还有路边的好心人施舍吃的和银子,他却总是被他长姐欺负,这一欺负,就欺负到了现在。

“噗!这点倒是可以想象。”光是看顾烯炆离家出走,顾潍津替她出嫁这一点看来,就能看得出来,顾潍津是多么怕他长姐。

“你呢?你小时候想做什么?”顾潍津打量着赵弋这副闷葫芦样,想来他也不会想干什么好事情。

“小的时候吗?”赵弋看着天空,那真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情呀!“小的时候,我想卖糖葫芦。小的时候,每个小孩都有糖葫芦吃,只有我没有,那时候我就想,如果我能成为卖糖葫芦的人该有多好,那样我就有吃不完的糖葫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