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董，我们日后还要仰仗着您和穆总呢，您说怎么样就怎样，这字我签了。”凡事都是一样只要有一个带头的后面的人也就默默跟从，最后剩下几个硬骨头没必要留情面不知实务者索性借机踢出公司眼不见心不烦。

散会后穆培问我为什么要撕破脸皮，他们都是老人对公司也知根知底这要是投靠别家和着来对付我们，岂不是釜底抽薪腹背受敌。我头疼得厉害也因为一夜没合眼脑子反应迟缓，“留着也是祸端，内部不平何以对抗外在的竞争，穆培某些事该断不断必留后患，所以不要在自己身边留下隐患。”一段话说完眼皮自动闭合倒在桌面上昏沉睡去，办公室里是青瑶喜欢的风格，办公台上摆放着我们的合照以及她和女儿的照片。

睡梦间我似乎听到青瑶唤我，她笑着弯着腰低头贴在我身边唤我，小枫，我的小枫起床啦，起来我们去沙漠去大草原。

从睡梦中醒来双肘支在桌案上双手大力按揉太阳穴，穆培在不久之后过来办公室我们随后一起出门下楼回家，推开那扇紧闭的房门抬起手腕握上去然后板下随即推开，我的心在进到屋里后开始下沉感到负重不堪。进到浴室洗过澡出来后躺倒在床，身边的位置空了出来，我似乎总能感觉到耳边有人唤我的名字，睁开眼去瞧，空荡荡冷清清没有任何异常。

青瑶留给我的影响是巨大的是不可磨灭的印记，使得深入骨髓筋骨相连，闭上眼梦境接踵而至，青瑶站在很远的地方大声唤我过去，她见我许久没动忽然大发雷霆，她怒吼你这个骗子，骗走了我的心。

我也又一次轻唤青瑶两字满头虚汗的从梦中醒来，靠坐在床头双腿屈起双臂环抱大口大口的呼吸，按亮手机屏幕，三点十六，闭上眼额头抵在膝盖上坐等天明。

上午结束会议后我买了些营养品去了乔姐那里看她们，她们几个人还是会时常聚在一起，如今青瑶不在了我来的次数也少了许多，她们见我拎东西进去随即帮我提过放在一旁，乔姐打趣的说：“我们可都成老太太了，小枫还年轻着呢。”大家说说笑笑偶尔会提到青瑶几句，若冰姐说她欣赏青瑶对待生死的态度，生死本由天定何必强求。

因为心口憋闷我率先起身离开，离去时若冰姐叫住我她对我说：“柯枫，谢谢你陪青瑶走完她生命的最后一刻，你还年轻以后还会遇到合适的人。”我深呼一口气淡淡道：“若冰姐，我不懂爱情，这么多年了都觉得谈及爱情这两个字很矫情，青瑶不在了我也没了努力的方向，我想也许我不会再爱了。”

当我语毕时若冰姐轻轻叹了口气，她说，这对你终是不公。我笑了笑让她快进去屋里别吹风受凉，我还记得当初自己亲手写下的誓言，我爱你，穆青瑶，生死不变。你在时我守在你身边，你不在了我还在原地守着你在意的人事物可好，我亲爱的青瑶。

原本晴朗的天空在下午乌云密布下起了密集细雨，穆培打电话来问我是不是去了装修公司那边，停下车推开门看到穆培举着雨伞站在公司门口，缩了缩脖子然后向着举着伞走来人那边跑去。细雨打在脸上像是青瑶你的眼泪，咸涩苦味，狂风刮起吹打脸颊像是青瑶你的爱抚，猛烈有力，青瑶，在转世别找我这种人，不值得。

“你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