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他特别特别想亲近的味道。

那是出于本能的，对第一次深入接触之人味道的依赖。

所以阮糖没有挣扎，更没有拒绝，而是眨着眼看着顾烨华。

顾烨华被对方看的微微一愣，想象之中的闪躲或者逢迎都没有，就像是对方突然间变得很相信他一样，当然对方眼底的忐忑他也看的出来。

“闭上眼。”顾烨华一只手搂在对方腰上，另一只手直接抬起来勾在阮糖下巴上，命令道。

阮糖虽然有些害怕，但是还是听话的缓缓闭上眼睛。

顾烨华直到看到对方颤动的睫毛，才满意的扣紧了对方的下巴，倾身往前。

可能太久没有闻到如此清新的味道，顾烨华似乎很喜欢阮糖的气息，从对方湿漉漉的头发开始往下，直到鼻尖接触到对方柔软温热的颈侧皮肤，才满意的眯眼。

阮糖觉得脖子有些痒，虽然闭着眼，还是不自觉的往后缩了一下，脸上也没人住笑了，手也不自觉的扶住了顾烨华的肩膀咕哝道：“痒痒…”

顾烨华感觉到对方往后缩，瞬间抬头，就看到阮糖不自觉露出的笑，只不过对方还是听他的话，没有睁开眼。

“嗤…！”

顾烨华不知为何，看着对方紧闭着眼带笑的模样，有些发笑，就像是谁对着他阴郁的情绪上吹了口气，让那股郁结一扫而空。

阮糖听到动静，睫毛颤动了两下，睁开眼，然后就看到了笑着的顾烨华。

凌厉的眉眼染上笑意后，变得有几分勾人。

阮糖看着带笑的顾烨华，脸上的笑收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几分迷茫，这样子的顾烨华，好像一点也不可怕，更想让他亲近。

阮糖心里怎么想，就怎么做，下意识的就往上凑了两分。

近了再看顾烨华，心中那种奇怪的情绪开始越来越满，阮糖都来不及想有哪里不对劲儿，就突然看到顾烨华眼中闪过一丝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