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楼的时候,谢林云才想到,苏蕤为什么总往这家医院跑。

苏蕤的学校旁边就是医院,而这家医院距离他学校那么远,他舍近求远,到这里来做什么。

谢林云进了李梓弈的办公室,李梓弈正在和一个工作人员说话。

等工作人员走了之后,谢林云便道,“我刚才上来,看到有人跳楼了。”

谢林云这是第一次亲眼看到有人跳楼,不过他倒没有苏蕤的那种触动。

生和死对于处在事业稳固并且在上升期的谢林云来说,他现在都不会去考虑。

他现在既不想要小孩儿,家里也没有谁要死了。

若是家里有谁要死了,他除了要忙碌一阵子,恐怕也不会生出太多悲伤之感。

李梓弈道,“他就是来说这件事的。”指的是那个工作人员。

虽然医院里病人死亡很常见,但病人跳楼影响依然很不好。

而且病人家属都不在的情况,病人跳楼了,更是一件麻烦事。

谢林云道,“你肯定是见惯生死了。”

李梓弈亲自给谢林云倒了茶,说,“见惯了生死,也不会习惯生死。要说这个病人也实在可怜。”

谢林云问,“难道不是得了什么绝症吗。”

李梓弈道,“不是,她是不孕不育,之后查出是两性畸形,所以做了手术切除了体内的男性组织,本来恢复很好可以出院,但她丈夫因为此事要和她离婚,她就得了很严重的抑郁症,本要将她转到精神科去了,没想到却跳了楼。她住的是双人间,病房另一个病人刚出院,只有她一人在病房里,家人又不来陪着,医护人员一时没有注意,她就跳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