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蕤很白,骨肉匀停,身上的嫩绿连衣裙,穿在他的身上,就如让整个店里都回到了春季。

苏蕤很不习惯,没看别人,就把目光放到谢林云的身上去了。

店员已经上前,很是赞叹地说,“还没有客人能够将这条裙子穿得这么出彩,这种嫩绿色看着漂亮,却最挑肤色,不是非常白的客人,可穿不出效果来。小姐这样穿着,比模特穿着还要漂亮几分呢。”

她说着,指了指模特海报,模特不就正是穿着他此时身上的这条裙子。

但两人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那模特是白人,高挑骨感,穿着这身衣裙,就是个衣架子挑着裙子,但苏蕤不同,他是个活生生的立体的人,他衬着那身嫩绿,那身嫩绿衬着他,就干净如阿尔卑斯山上春日到来,蓝天白云,积雪融化,嫩草在淙淙流动的小溪边发芽一般。

苏蕤从没有穿过这种裙子,只觉得很不习惯,谢林云却掩饰不住惊艳,走到苏蕤跟前去,在他的耳边亲了一下,低声赞叹,“你真漂亮。”

在公共场合,谢林云对苏蕤的亲昵也只有自然和稳妥的感觉,丝毫不会觉得轻浮,宠着苏蕤的声音,就如在赞叹他掌心的宝贝。

旁边的店员脸上带着笑容,已经被谢林云的风度所折服,一直往他身上看,又赞苏蕤,“的确非常合适漂亮。”

苏蕤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没想到镜子中的自己也有了女人味,并不显得扭捏和怪异,他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很快又化作平静无波。

他回头对谢林云说,“我去换回来了,我们要去看电影。”

苏蕤有点像逃一般地进了更衣间,将衣服换了下来之后,又拿着衣服看了看,见到上面的标价,他就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么一条裙子,够他的手术费了。

他倒没有因为自己穷困而起仇富心理,有经济能力的人买这些昂贵的东西,也是拉动内需,增加税收,他自己没有这份经济能力,就穿自己穿得起的。

要出去的时候,又将裙子弄整齐,看这裙子颜色和绣花的确漂亮得一塌糊涂,不由感叹,这么漂亮的衣服,即使他有经济能力购买,也没有场合穿,何必再看。

从更衣间出去,店员在外面微笑以待,接过那条裙子后说道,“小姐,我们店里这条裙子每个码只有一条,那就将这一条包给您,可以吗?”

苏蕤看了她一眼,说,“抱歉,我无力购买,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