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显而易见。”达米安淡淡的点头，作为一个不怎么接触实事的人，他倒是对那些超人类没有什么看法，更何况比起妮娜和瑞文来他的经历使他在感同身受之前要冷血的多。

平复下心情来的他只觉得可笑。

“如果季晨知道了，会不会觉得地狱计划还可以再把超人加上？”魔形女已经控制不住自己想再一次建立兄弟会的想法，人类排异，她一直知道，也从小一直经历。

“变种人还是一个团体，变种人不孤独，但超人…佐德被他亲手杀死，仅剩的几个氪星人也被超人送到幻影区，他只有一个！”妮娜大口的喘气，好在她还记得不能声音太大。

“或许这个是你们需要的。”达米安翻出手机上的一个页面，大写的版面上正是超人杀了多少人只为一个女人，配图还有一段醒目的话。

“世人一直被超人能做什么吸引了眼球，却没人问问他该做什么，请记录在案，本委员会认为该由他负责。”

“他不会回应你的，他不会回应任何人，甚至，包括，上帝。”

“这是简直就是陷害！克…超人他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佐德只是个意外而不是他的本意，他从来不会杀人！”妮娜差点大喊出声，瑞文眼疾手快的捂住她的嘴。

“周围很多人，小点声！”

“我真的不敢相信，没人问问他该做什么？他做了什么？如果不是超人在一年半以前这个地球甚至就要被氪星占领了！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妮娜虽然声音小了些许，但语气却更加的激烈，小脸通红充满不公之意。

魔形女深深的叹了口气：“在天启一战中，我们变种人也拯救了世界，但依然有着史崔克这样的人存在，政府也依旧在私底下为针对变种人进行了不少的计划。”

“无论是我，艾瑞克还是查尔斯，都明白这个道理，但都选择了装作若无其事，这是妥协，变种人为生存下去的妥协。”

妮娜脸色很差，她想反驳，但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早在十几年前被一群士兵当人质威胁她父亲的时候，她就已经明白了作为变种人活下去的艰难。

妮娜站起来：“我要去帮他。”

“你不能去。”魔形女却很严肃的摇头。

“为什么！”妮娜终于忍不住大喊出声，引得周围人频频回头。

魔形女却明显比妮娜更激动，但她会控制音调：“你代表了什么去？变种人？万磁王的女儿？兄弟会？妮娜，你的身份太特殊了，你应该知道变种人自身都已经难保，相比起超人，他只是一个人，只要不再出现没有任何能够奈何他！”

见自己的语气太过激烈，魔形女缓和了口气：“你知道的，超人只要不出现不会有任何人能把他怎么样，但我们变种人面临的却是生存危机。”

说着不由得再次苦笑一声，生存危机，只是为了活下去甚至不得不躲进地狱。

荒谬？

但这是事实。

什么是同情，什么又是同病相怜，什么是生存，什么是逃避，什么是英雄，什么是正义。

什么是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什么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