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晨郁闷的留了下来，好在奎恩庄园也没那么无聊——不是指打击犯罪，他不干这行，他是来休养生息，说的不是那么无聊也是指绿箭家里的人不那么无聊。

“晨？你在奎恩庄园闷了两天了。”米娅问：“在泽维尔的时候也这样吗？”

“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这几天我还是少出去比较好。”

这阵子自从他上次外出偶遇死亡后，虽然一开始因为不小的震惊没来得及思索怎么回事，但现在想来，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

一天，一小时，一分钟，甚至一秒钟死亡的人数都能达到二十人，在此之前他又不是没有接触过近距离濒死的人，在初来此地警卫与囚犯搏斗后满地的尸体，斯塔克大厦前对抗刺客联盟时疯狂的屠戮，保护泽维尔时约翰所放的熊熊烈火，甚至眼睁睁的看着超人死在自己面前。

为什么那个时候他从没有见到过死亡？

灵魂宝石好像跟他谈起过死亡的事情，但只是浅尝辄止的提到，每个人死后都会被死亡所带走。

死亡不是一个概念那么简单，她是概念的具象化，有血有肉有情感的灵。或者可以说，当第一个人死亡的时候，死亡，那个带走死亡的人就已经诞生了。

不，甚至更早，她比梦要更早，那么早在神创世的时候，想到了凋亡的概念。

…应该是这么理解吧？

季晨不知道，他只是在瞎猜。

然后他就有些后悔那次见面没问清楚了，但他又没准备好再见一面。

再次打开手机，看着上面系统里的等级，这下不是在跳动了，干脆变成了+∝。

虽然早就猜到了灵魂宝石有多么逆天，包括系统有多么无能，但季晨还是结结实实的被这个正无穷给吓了一跳。

差距用不着这么大吧？

毕竟按照他的想法，漫威与dc宇宙合并后，只在漫威宇宙发挥出巨大力量的灵魂宝石应该不会太强。

想通了这一点后的季晨觉得还是最好再来一个闭关比较好，至少适应适应这暴增的能量。

于是季晨等不及绿箭回来就匆匆告诉了罗瑞尔一声，然后把自己关进了卧室。

至于那天手机忽然的震动，是她留下了一个联系方式，季晨不知是该受宠若惊还是如何，又或者是庆幸他终于可能会有机会了解一番系统究竟来自何处。

昵称很简单，单单“死亡”二字，但真的也概括了世间的真理。

［死亡］：昨天我们的相遇太过巧合，其实我也很震惊，没吓到你吧？

［季晨］：不，没有，就算有也习惯了。

［季晨］：要我帮你…您什么？

［死亡］：你既然是异界之人，虽然已经被本世界规则认可，但烙印没有消失，帮我救个人。

［季晨］：你，不，你们也得受约束？和世界有关？

［死亡］：我们确实会受到太多的约束，但在任何世界中都一样，和世界无关，反倒是对你们有关。

季晨：“……”

他半句话也听不懂。

不过倒是能勉强了解，旧神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新神的威力也没有达到巅峰，而至高神根本不屑关注这些。

还有一类，则是受到规则约束，不能随意搅乱普通人的生活。

这些他不懂，也不太方便问，但或许等海拉回来后可以问几句。

［季晨］：救什么人？去哪儿？

［死亡］：你准备好了？

［季晨］：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