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瑟有情感，其他守护者不知道他有情感，他不敢让其他守护者知道自己有了情感。

这不是问句，因为季晨没有给他回答的时间，他直接以另一个问题替代了这个。

“所以，至黑之夜真的存在，并且你们守护者都知道，是这样吗？”

甘瑟的语气依旧平和：“如果它真的存在，你会怎样？”

季晨直接回答：“阻止它的到来。阿托希塔斯尝试过，但他失败了，我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我甚至没有一点儿头绪。”

“如果至黑之夜真的无法阻止，你又会怎样？”

“甘瑟。”

季晨忽然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哈尔告诉我你就叫这个名字，对吧？不过你这就是在难为我了，我到现在连至黑之夜到底是什么都不知道。”

甘瑟却依旧固执的问：“你只需要知道，它是一场危及宇宙的巨大灾难，到了那个时候你会怎么样。”

“当然是去抵抗，你在说废话。”

“宇宙会因此灭亡。”

“宇宙已经经历了不止一次灭亡之灾了，它活到了现在。”

“因为那些都没有至黑之夜恐怖——听着，季晨。如果你彻底陷入绝望，你还会相信希望，抗争到底吗？”

这听起来该死是像考验。

但这是在考验他什么？抗争到底？他当然会。

他已经死过一次了，尽管那次他没有分毫的感觉。

而且，不是任何人都有资格考验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