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季晨道别后，巴里坐上了母亲的汽车离开。

季晨目送巴里的车逐渐远去，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重播两次，足足五分钟之后，那一头终于被人接通，一道十分不耐烦的声音传来：“你有三十秒解释的时间。”

“喂喂，不过就算不是礼拜天，你的语气也不用这么暴躁吧？”

季晨嘴角不自觉的勾了起来：“来来来，告诉你一件有趣的事，我一直等的人终于来了。”

“你等的人？你是说……那个什么闪电侠？”

“是啊，要不要和我一起离开这个见鬼的世界？”

“又是这个论调……”

对面的声音沉默了片刻：“抱歉，但我还是不懂，你说的另一个世界到底有多么美好，是天堂吗？”

“你这是真的不懂吗？明明是不想懂吧。比起这里来当然是天堂，啊，应该是说比起那个世界，这个世界更像是地狱吧，完完全全崩坏掉了。”

“至少那个世界的人不会像这个世界一样，为了那些扭曲的理由连命都被不要了。”

电话那头似乎叹了口气：“在你看来似乎这个世界就是扭曲的……爱惜自己生命的，就失丧生命。在这世上恨恶自己生命的，就要保守生命到永生。”

“嗯？你是在嘲讽谁，哪个世界的哪群人啊？”

“你误会了，我不会嘲讽任何人。”

“这就和我不会看轻任何人一样？哈，杰森，不得不说对于你的职业无论多少次都觉得不适合啊。”

“你说过另一个原初世界的我不是神父，是什么？”

“终于肯问了？但我忽然不想说了……不如你猜猜？”

杰森的声音好像带了几分笑意：“这你让我怎么猜。”

“好像是黑帮老大？我也记不清了。”

其实他对DC的世界只有一个简单的了解，季晨认为这不怪他，因为在他刚对你们产生兴趣的时候，就直接来到了这里。

“耶稣说过，我来，本不是召义人，乃是召罪人。”

“因为我喜爱怜恤，不喜爱祭祀？”季晨嘴角扯了扯：“你有没有发现啊，每次一紧张你就文不对题了。”

杰森换了话题：“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当然是看闪电侠怎么做。”季晨回答的理所当然，边说边挂断了手机：“这个病态的世界，我已经厌倦了。”

“哈？最新的新闻你看到没？路易斯播报的那个，亚瑟把西欧沉入了海底，造成了1亿人死亡。戴安娜干了什么来着？好像是占领了英国杀害了3200万人，声称英国是他们的新天堂岛。”

“唔……只可惜漫威那边的事情我不太了解，总之，能避就避吧。”

“总之如果有离开的机会，不会存在半分留恋。”

季晨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喜马拉雅山的方向。

“……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