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他们两人自从相恋以来第一次不一起过年,在这么个团圆的时候唯独他俩分隔两地,郑和背地里把导演全家骂了个遍。

【白先生,我想和你一起过年啦……】郑和嘟囔着,冷风吹过,他被冻得流出鼻涕,情不自禁吸了吸。

白恩以为郑和在哭,心口一痛,挂了电话后这股难受劲都没有下去。他躺在h市内的一栋别居,听着楼下白润泽因为讨好白爷爷而举办的庆祝里的音乐声,突然生出一股冲动来。他向来奉行先谋而后动,从有记忆以来无论是什么事情他都能找到其中的顺序,从而选择最适合、最大利润的轨迹方向,一环扣一环,从未有过偏差,而现在,他却满脑子想把那个明明已经三十多岁,却仍然保留着一份纯真心灵的男人拥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的皮肤。

他打开窗户,顺着经年生长的绿藤条滑到一楼缓台,又绕着墙角摩挲进地下停车库,找到自己留着备用,早已灌满油箱的路虎,以八十迈的速度划出别墅小区,一路开往北方。

——这就是为什么白先生独自开车去漠北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