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和很着急,拿着外套就出门找狗去了。

白先生本就食欲不振,郑和不陪着他一起吃更是吃不进去,一个人默默把饭菜倒进垃圾桶,刷盘子。

做完这一切,他像是浑身被抽光了力气一样瘫坐在椅子上。

白先生想不起来哈士奇是什么时候丢的,连地点都找不到,这很不正常。

清晨八点。起床。

十点,吃饭。

十一点,和郑和说话。

十二点,吃饭。

十四点,出门,带着哈士奇上山。

十五点,进入海拔五十米左右的山腰,目标建筑物:一颗少了大半枝杈的槐树。

十五点三十分,进入人工修建的环山楼梯,行走十五分钟,大致七百米左右。

十五点四十五分……

十五点五十分……

白先生突然发现自己在十五点四十五分后有将近一个小时的空档,他想不起来这段时间他做了什么、经过哪些地方,最重要的是,哈士奇是在那段时间不见的。

隔离治疗时隔一个半月后,杰子终于接到白先生的电话。

“今天十五点四十五分左右我在做什么?”

已在树上安窝的杰子从电脑里调出录像,道:【您靠在树上……睡着了。】一百八十八

杰子把录像交给医生,经证实,白先生那并不是入睡,而是昏厥。

白先生的私人医生们中很大一部分在最开始就不赞同所谓的隔离治疗这种算是精神治疗的方法,他们认为郑和并不具有照顾病人的经验和方法,更甚的是直到现在,郑和都不知道白先生得的是什么病。

持两种不同态度的医生打得不可开交,谁也信不过谁,谁也不能把对方说服,桑北收纳好文件,决定上山亲自询问白先生的态度。

一百八十九

郑和牵着哈士奇回家,就看见桑北冷着一张脸站在客厅里、视线放空。

“你怎么来啦?”郑和进厨房给他端了杯水。

桑北道:“我不喝矿泉水。”

白先生坐到沙发上,拍拍郑和的腰,道:“给他端杯牛奶。”而后手冲着沙发抬起:“桑北,坐。”

“家里哪有牛奶?”

“我看‘郑和’的狗盘里不是还有点么?”

郑和暗暗咋舌:“它都舔过了……”

“没关系,他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