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会有孩子,会有一个羁绊着他和关谨的孩子。

这些感情上的问题,在没有给他准备的时候,他的确是根本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的。

但排除这个感情上的问题,就从这项研究来说,顾禾也是非常不赞成,他对用人类本身做的研究都很反感,就像他甚至反感把丧尸当成非人的怪物。

关谨这一番话让他非常地厌烦难以忍受,每个人都有一个地方是不能被人侵犯的,也许顾禾对于研究上的一些伦理问题的坚持,就是他最不能被侵犯的地方。

他和关谨说不通,两人都冷着脸对峙着,这时候,房间门就被敲响了,顾禾起身就去开了门,站在门外的是一位非常严肃而干练的医生,还有一个端着器具的护士,顾禾看了他们一眼,就想出门去。

关谨一直盯着他,发现了他的意图,就说道,“你最好不要走,反正事情就是要这么干,你现在走了,我还是要把你带过来。”

顾禾转过身来看着他,顾禾长身玉立,神情冷峻,就像是遗世独立一般,冷冷说道,“你到底还有什么事情不能逼我?”

关谨起了身,走过来,对那位医生说道,“你们再等一等。”

然后一把将顾禾拉了进来,把门又关上了。

关谨之前其实不是特别急着要在这一时和顾禾有孩子,但是,现在,家里一再反对他和顾禾的婚事,这让他不得不把这事提前了,只要有了他和顾禾的孩子,孩子比一个外来的女人要重要多了,再不会有人反对他和顾禾的婚事。

所以,他才这么着急。

但是,顾禾却这样不配合。

关谨凝视着顾禾,“小禾,在你的心里,我和你的孩子,难道不比其他的都重要吗?你心里的那点生物伦理,难道比我们的孩子还重要?世界上那么多的同性伴侣,他们渴望有孩子,难道不比那点生物伦理重要?”

顾禾咬着牙,脸涨得通红,眼神却是非常幽深让人难懂,道,“以后孩子出问题了,他很痛苦,我们要怎么办呢?再说,我们不是还没有结婚吗?现在就要孩子?”

关谨道,“技术已经很成熟了,真的,你要相信我,我可以把技术方面的文件让人发给你看,你看后就会觉得可行的。而结婚的问题,这又有什么呢,到时候抱着孩子在婚礼上,难道还会有人笑话?恐怕是羡慕还来不及。”

顾禾还是觉得不好,但他不知道要怎么来反对关谨,只要一反对,关谨必定拿两人的关系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