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禾些微担忧地看着关谨,道,“我没什么的,倒是你,你没事吧。他不是你的父亲吗?那样说,好吗?”

顾禾的父亲是一个很有父亲威严的人,他还在世的时候,在家里,虽然有时候为逗他母亲开心无所不用其极,但是,对他这个儿子的时候,却是非常严格的,顾禾一向觉得是父亲就该是那种威严的样子,他也从来不会明目张胆地去挑衅父亲的权威,一直到他去世都是这样。

但是没想到,关谨却这样对他父亲说话,冷漠而且刻薄。

顾禾甚至没有听过关谨和任何别人用过这样的口气,他即使发脾气发得最大的时候,也不会用这种刻薄的语气,但他现在却对他父亲这样说。

顾禾觉得,自己对于关谨的了解,也实在是不够的。

关谨皱着眉看着顾禾,道,“我有这样的父亲,你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顾禾被他问得愣住了,然后才明白过来什么,将关谨的手臂紧紧挽住了,道,“你在说什么呢?你是你,你父亲是你父亲,即使你父亲认为我不怎么样,难道你认为我会因此在你面前妄自菲薄吗?”

关谨目光闪了一下,其实,他不是这个意思,他以为顾禾会因为自己的父亲是那样一个轻薄的人而看不上自己,没想到顾禾却这样回答他。

他松了口气,挽着顾禾的手下船,道,“嗯,他说的话完全可以当放屁,不要去管。”

顾禾因此笑了,关谨看他笑,问道,“你笑什么?”

顾禾目光盈盈地望着他道,“没想到你在外面也随意说脏话啊,‘放屁’这种词,关大公子也要用吗?”

关谨被他说得故作恼羞成怒,伸手在他的下巴上拧了一把,道,“难道我不是肉体凡胎吗?别人能说能做的,我便不能了。”

顾禾被他说得又笑了,道,“好吧,这是消化通畅的表现,你想说就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