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锐那话是疑问，但口气却相当笃定，毕竟这事只有有脑子的人都能猜到。

巫马司扯了扯嘴角，恨恨地看着穆少杰，声音冷得掉冰渣子。

“果然，父亲说得没错，你个吃里扒外的，宁愿把利益分给外人也不愿意分给父亲，我当时就不应该推你出去，应该直接杀了你。”

小胖子的脸上虽然带着被看穿的忐忑，但面对巫马司的冷言冷语甚至辱骂，眼中闪过愤恨之色。

“你巫马家也好意思说我穆少杰吃里扒外？谁给你的这么大脸？胖爷我两岁不到就随娘亲回了穆家，吃你巫马家什么了？就算吃了，那两年我娘亲给你巫马家带去的利益也足够胖爷我还清那点吃食，现在竟然来说这一套，你巫马家真是够不要脸的。”

小胖子脸上气得涨红，祁锐见着颇觉有趣，还在一旁拱火。

“俗话说，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做人当然要不要脸，不然为啥你穆家在没落，人家巫马家蒸蒸日上呢！”

祁锐这话，噎得巫马司和小胖子两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回应，简直是一下把两边都给骂了。

见两人没一人回应，祁锐颇觉无趣，显得有些意兴阑珊，连对小世界的兴趣都下去了大半。

唉，果然还是只有他弟子们最有趣，他的梗都能接住，脸皮也够厚，随便他调侃。

一时间，祁锐觉得自己陷入了一种举世无敌的境界，外面的人都没一个他能看得上眼的。

但很快，他这种“超脱”般的状态被人一声打破，让他回到了现实。

“阿锐，我觉得，既然穆家有意寻找同盟，我九玄天宗何不助其一臂之力？反正，穆少杰也算我九玄天宗半个弟子，那穆家也算我九玄天宗的半个盟友了。”

“哦？啊？”祁锐一脸迷茫，看上去有点不清醒。

夜北的气息微微一顿，好看的眸子微眯，眼中划过锐利又危险的光芒。

感觉的媳妇儿那危险的目光，祁锐心神一震，瞬间坐直了身体，笔直笔直，宛如一柄标枪，又或者一柄未出鞘的宝剑，锋芒未露，也不容小觑。

看到祁锐如同应激一般的反应，夜北微微挑眉，没想到祁锐还有这样的一面，难道是最近的自己太严肃，把阿锐吓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