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2)

作品:《听说我媳妇是男的

“小姨,娘子心性单纯善良,对诸多事情都不懂,她认识的人都没我杀过的人多,肯定不会是什么奸细,更何况所有的事情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您就放心好了。”孟如虎自是明白方姨的担心,笑着安慰道。

方姨没他这么心大,见劝不通只能又气又忧的离开。

孟如虎送走方姨,回到房内看到齐敛有些心不在焉的躺在床头,走近两步问道,“娘子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齐敛抬头露出一个笑容,往外瞧了一眼问道,“迟公子今日怎么来了?迟叔的伤势好了吗?”

一连两个问题带着几分急躁,孟如虎从中听出齐敛似乎很在意迟续的行踪,心里有些吃味,面上还是笑着回答,“迟叔从陆大夫那里听说你受伤的事情,就要迟续带着许多补品来看望你,现在迟续已经走了。”

“走了?”齐敛惊讶的直起身子,眼底浮现一丝疑惑。根据孟如虎所说,迟续来此的理由十分充分,而且没有和他见面,他先前还以为迟续会借着这个机会进一步威胁他,哪里想到迟续就这么轻易离开。

虽然迟续的行为毫无破绽,但齐敛还是坚信写信之人就是迟续。不为别的,单是迟续对孟如虎那份隐秘的感情,就足以让他对迟续存有无法抹灭的敌意。

齐敛知道他这么想是有些小人之心,不符合范夫子所教他的君子之义。可面对与孟如虎有关的事情,他实在大方不起来,他的夫君绝不容许任何人觊觎。

“娘子是想见他一面吗?”孟如虎有些不高兴的问道,他明明白白看到齐敛听到迟续走了之后脸上浮现的惊讶和失望。

“不是。”齐敛快速的反驳,忙收回心思认真回答,“我看他不辞辛劳的来此,想对他说两句感激的话。”

这个解释也合理,孟如虎心里还是不舒服,走到床边一把抱住齐敛,委屈又霸道的说道,“迟续不是外人,娘子何必如此见外,要若是想感激,等下次见面再说也行。”

“那到也是。”齐敛笑着应和,想了一会又问道,“我听夫子说迟公子写的一手好字,一直想找机会欣赏,不知道夫君可有迟公子的字迹。”

从他进房里,齐敛三句话不离迟续,孟如虎心里有气,又不好发作,闷着声音答道,“有几封他以前写的信,我去拿给娘子看。”

“多谢夫君。”齐敛顿时一喜,声音里带着迫不及待的喜悦。若是能和迟续以前的字迹对比,他就能确定信究竟是不是迟续所写。

孟如虎感到齐敛的高兴,心里更加不高兴。他明知道信在最右边柜子最下面一层,偏偏要从最左边找起,把每个柜子大开大合,弄出巨大的动静。

信还没有找到,好几个柜子都已经被弄乱,齐敛看着凌乱的柜子,这才意识到孟如虎似乎在生气。

齐敛有些不解,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就变了?撑着身子关心问道,“夫君,你怎么了?”

孟如虎闻言手里的动作一停,口是心非的回答,“没什么,我帮娘子找信。”话一说完又是猛烈的动作,用力过大直接把抽屉全拉了出来,里面的东西直接撒了一地。他也不捡,又去开下一个柜子。

齐敛看着孟如虎越来越粗暴的动作,联系到刚才发生的事情,试探着劝道,“夫君不用找信了。”

果然话一说完,孟如虎的心情瞬间转变,眼底藏着笑意,还是违心的说道,“马上就能找到。”

“夫君以后再找吧。”齐敛再接再厉的劝说。再让孟如虎翻下去,剩下的柜子也难遭幸免,他还是等脚复原之后自己找比较好。

孟如虎假心假意的又找了一会,找到最右边柜子时装腔作势的挥手,“娘子,为夫手好酸,下次再找吧。”说完也不等齐敛应声,大步迈向床榻,坐下就再也不肯动。

齐敛看他脾气来得莫名其妙,去的也莫名其妙,顿时忍俊不禁,“夫君刚才为何事生气?”

“生气?我没生气。”孟如虎一脸严肃的回答,死不承认刚才的行为。

齐敛见他这样,也就不再继续提这件事,望着孟如虎不停笑。孟如虎被齐敛笑的莫名其妙,到最后恼羞成怒的地捂着齐敛的嘴巴,故作凶狠的威胁,“不准笑。”

“好,我不笑。”齐敛发出模糊的声音,努力憋住笑意。

脸上虽是正经的表情,可是眼里的笑意掩盖不住,孟如虎脸上一时挂不住,挪开手欺身而上,以唇封住齐敛的嘴巴。这下齐敛真的再也笑不出来,红着脸闭上眼睛任由孟如虎亲吻。

第45章第四十五章

“以后再敢笑话为夫,就这么惩罚你。”一吻结束,孟如虎说着狠话,还不忘在齐敛脸上啄一下。

齐敛脸上的热度还没退,脑袋晕乎乎的直点头,也没听清楚孟如虎说了什么话。

闹了一阵,下午的时间已经过半,齐敛回过神来继续劝道,“夫君你去四堂吧,免得方姨操心。”

提起方姨,孟如虎这回不再拒绝,他本来因为齐敛的事情伤了方姨的心,再不去四堂那就更令方姨失望,想了想说道,“为夫这就去,娘子你注意休息,有事就叫他们,不要勉强自己。”

“好的,夫君。”齐敛听话的应下。

孟如虎出门没多久,齐敛看着地上散落着各种各样的物品,不禁摇头轻笑。他这个夫君搞起破坏从来不会手软,却也从不爱收拾东西。

齐敛无奈的笑起来,下床慢慢的挪动过去,把地上散落的物品依次分类的放回原处,整理完之后他发现只有一个柜子没有被孟如虎动过,这屋里能放东西的就是这些柜子,齐敛猜想信应该是放在最后一个柜子里。

心里顿时激动起来,打开柜子果然看到一叠信,粗略的数过去有四五十封,上面的字迹虽是越来越好,但能看的出来是出自同一个人手笔。

这些信就像小石子一样堵在齐敛胸口,看的他极不舒服。一想到迟续以前就与他夫君这么亲密的书信往来,齐敛越发的嫉妒,更加不喜欢迟续。

打开最近的一封信,上面的笔迹和昨天那封信有些不同,看不出来是同一人。

齐敛郁闷的把信放回原处,心中暗暗记下信上的笔迹。昨天的笔迹他已经记下,只要找人分辨字迹,那他便能确认迟续究竟是不是写信之人。

而这件事不能去找范夫子,若是让范夫子知道,迟续和他夫君也必定会知道。所以他得找别人,去镇上便是最好的选择。在此之前,要等伤好才行。

如孟如虎所说,陆大夫和付蓉第二天一大早就回了山上,还没有落脚就被孟如虎拉来给齐敛看伤。

陆大夫仔细诊断了一番,看到孟如虎一脸严肃,有些好笑的说道,“大当家不必过分忧虑,我开几服药给夫人服用,过几天便能痊愈。”

“多谢陆大夫。”孟如虎神色一松,亲自送陆大夫出门。

在床上躺了三天,齐敛脚踝消肿了许多,孟如虎终于允许他下床,但却不准走太远的路,出了院子就不行。齐敛也听话,就抱着红烧肉坐在门口看天空,或者是在屋里看书。

今日值勤的人是天极和玄一,齐敛前几天都没有看见他们,他发现今天两人站立的姿势和往日有些不一样,平时都是一动不动,今日站了一个上午,已经悄悄动过好几次,像是在忍耐痛苦。

齐敛感到奇怪,也知道不该多问,在天极把午饭递给他时,不经意看到天极手腕处有一道已经结疤的红痕。只是粗略一瞟,也让人触目惊心。

天极察觉到齐敛的目光,不动声色的收回手,“夫人若有事请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