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蒋忱挺直的背脊往后靠,一靠上柔软的沙发,脊柱骨就弯了些,手里还捏着电话,蒋忱盯着按下去的屏幕,唇瓣边的笑容无声绽放开。

不知道是不是也有情绪上的原因,当手术时间定下来后,蒋忱整个人都感觉到一阵轻松,之前一直让他难受的孕吐,也在莫名其妙中自己就好了不少。

偶尔还会有孕吐,却只是一点恶心感,没有过去那么强烈到,他得跑去洗手间干呕。

而且还不光这个,夜里蒋忱也不再失眠,怀里揣着的定时炸弹如同被人拆了引线,连着好几天蒋忱都一夜安眠,直接睡到第二天。

相比蒋忱这里的平静,封炀那里却意外开始心神不宁了起来。

不光是对婚姻还是对小孩,封炀始终都没有过多欲求,家里人知道他性冷,和封炀谈心过后,也就随便封炀了,以后封炀想通了,去国外代孕,或者收养都可以。

真的是完全出乎封炀的意料,他是怎么都没有想到和蒋忱的一夜春风,竟然让对方怀了他的孩子。

封炀确定自己对蒋忱压根谈不上一点爱,或许有点怜惜,但那不能说是爱。

蒋忱要打掉孩子,封炀没有阻止,那个孩子是他们两个都没有想到过的,不被他们两个所爱。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不知道什么缘故,封炀就是觉得奇怪,好像从那天离开医院后,他身边就总能听到关于孩子或者看到关于孩子的东西。

有女员工最近在备孕,休息时间总和其他同事讨论老公还有备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