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忱像是没睡醒,睡眼茫然,有那么几秒才恢复清明。

保姆这个时候可能睡着了,两人想了一下,直接把宝宝抱去了他们卧室。

将宝宝放在大床中间,封炀和蒋忱随后躺在宝宝两侧,这么一通下来,封炀是没多少睡意了,蒋忱倒是没一会眼帘又闭合上。

封炀就那么侧躺着,先是伸手轻轻摸了摸蒋忱头发,又移开手,去捏了下宝宝弯曲着的小手里,深邃的墨瞳里全是柔软的暖意。

到白天的时候,宝宝的烧基本退得差不多了,以免后续病情会有反复,蒋忱还是把退烧药碾成了粉末,拿温水冲开,他抱着宝宝,坐在餐桌边给宝宝喂药。

“宝宝乖,吃了药病才会好哦。”蒋忱温声哄宝宝吃药。

现在小孩吃的退烧药都改良成甜的了,和蒋忱小时候吃的不同,宝宝喝起来,也就不会觉得苦。

宝宝张开嘴乖巧地喝着药,身体好了些,不哭也不闹腾了,这一点性格,就像他蒋忱爸爸了,蒋忱小时候不管出什么事,都特别安静听话,让打针就打针,让喝药就喝药。

吃了药,这天白天宝宝大多数时候都在睡,到晚上宝宝精神恢复得很好,一直挺开心,和他说话,他也会咿呀哇哇地手舞足蹈,好像真的在和人对话一样。

哪怕没人能听懂他在说什么。

手机有辐射的原因,蒋忱和宝宝在一块的时候,基本就没有拿过手机,网络上如何讨论他和封炀,善意的还是恶意的,他都知道的不多,封炀那里,他自己有工作室,接手的工作,也从来不会因为自己忽然出柜而有什么大的影响,也不会那个不长眼的,会跑到他面前来找存在感。

转眼这天就过去,蒋忱第二天起来的较晚,因为昨晚睡得较晚,虽他身体还在恢复阶段,但已比前面两个月好多了,激烈的事,控制好力道,也是可以的,一番深度缠绵过后,蒋忱疲惫睡了过去,后来封炀给他简单拿热毛巾擦了擦身体,这些蒋忱那时已没有多少知觉。

翌日蒋忱起床,去洗漱时,往玻璃镜里看,看到自己脖子上有一个鲜明的痕迹,抚上去没有什么痛感,那是被封炀夜里亲出来的痕迹。

现在天气已渐渐暖热起来,基本穿一件里衣加外套不,脖子上也不会再戴围巾,蒋忱盯着这个红痕看了一会。

不过好在要去见蒋父的时间不是今天,不然他还得去舅妈那里要点粉底来遮瑕,毕竟这个痕迹一看就是亲热的印记。

宝宝起得比蒋忱早,喝过奶粉后,保姆陪着他玩毛绒小黄鸡玩具,宝宝抓着小黄鸡,就往嘴巴里面塞,然而这会还没有长牙齿,只能给小黄鸡鸡冠上糊上一层他的口水。

蒋忱穿着拖鞋出来,就看到宝宝在咬毛绒小鸡,忽然间他脑海里浮出另外一只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