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观的贾骞和姥爷听见这么一句,双双从头到脚打了个寒战。

然而,就是这样的猛药才有效,被祁杉亲了一口,青玉立马不哭了。他双眼含泪,鼻尖红红的,眼巴巴地看着祁杉,“哥哥,亲亲。”

“……”祁杉苦着脸,“这你学得倒是快。”说完硬着头皮又亲了下。

小祖宗顿时喜笑颜开。

祁杉的午饭有着落了,但“爸爸”的事还没完。他不知是跟这俩字杠上了,还是跟青玉杠上了,非要从青玉嘴里听到不可。所幸皇天不负有心人,经过近一个月的努力,他成功了。

一个月里,青玉又被他气哭一回,当时祁妈正在擀面条,差点冲出来用擀面杖抽他。但所有的辛苦和委屈,都比不上青玉一句爸爸来得有分量。

祁杉没再带着青玉去上过课,他长得太快了,频频出现在人前容易被发现。每到周五下午母子俩都有课的时候,祁杉都会先把青玉哄睡着再去上课,一下课就冲回家。

青玉睡觉的时间很稳定,不到两个小时醒不过来。祁杉下午的两节课加上来回的时间刚好两个小时,两边配合得可以说天衣无缝。

窦姥爷在家里住了好几天,走之前给了祁杉一个荷包,里边放了青玉的一小撮头发,说是可以辟邪。

祁杉半信半疑地天天带在身上,倒是真的没再见过什么非人的东西。自然也没再见过严扬她姐身后的那只男鬼。准确来说,是他根本没再见过严扬的姐姐。

祁杉退出历史社后,许是出于对顶替了他的位子的在意,严扬跟他的联系倒是比以前还多了。两人本来就是同系不同班,但上课还是两个班一起的,有时候下了课会顺路一起走一段。

于是,在祁杉和严扬顺路走过两回之后,每天中午一下课,严扬就会发现等在门口来“接”弟弟的贾骞。

贾骞和严扬在谈恋爱上都没经验,磕磕巴巴地接触,活活墨迹了一个月,赶上国庆假期,贾骞才第一次约她出去玩。

放假的前一天祁杉满课,回家的时候贾骞已经先他一步到了他家,准备蹭饭。

祁杉刚换了拖鞋进门,就看见贾骞那货坐在他家沙发上,臭不要脸地硬把青玉抱在怀里,满面猥琐,“青玉乖,叫爸爸。”

青玉:“==”

“我去!贾骞你还要不要脸了,占小孩儿便宜!”祁杉一出声,青玉就扭过头来看他,扑棱着要从贾骞怀里钻出来,“哥哥,不要骞哥哥!”

祁杉走上前把他接过来,在贾骞腿上不轻不重地踢了一脚,“去!成天来蹭饭,也不知道勤快点,去厨房帮忙去!”

贾骞被抓现行,自知理亏,“嘿嘿”一笑,钻进了厨房。

赶跑了贾骞,祁杉抱着青玉坐到刚才贾骞的位子上,瞅着青玉的小脸,从心底发出一脸邪笑,“青玉乖,叫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