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当面给祁杉来一个“嘤嘤嘤”了。

祁杉随手从自己床上捡起个枕头就砸了过去,不偏不倚正中对方的脑袋。

不顾方铭的哀叫,祁杉拿起手机给青玉回了个电话。天也不早了,又有个方铭在这里,这通电话的通话时间不是很长。祁杉挂掉电话后,一回头又对上了方铭炯炯有神的八卦眼。

“杉啊。”方铭贱兮兮道,“听说这次的项目是你一手联系过来的?怎么就这么巧了,你们家两座大山都在这功夫出差了,你家老祖宗的坟却轰隆一声塌了,而你作为业内仅剩的祁家人也就顺理成章地主导了这个项目。依师兄看啊,此事必有蹊跷。”

祁杉擦着头发,漫不经心地问他:“怎么个蹊跷法?”

方铭收起一身软骨头,正正经经地盘腿坐了起来。“师兄观你面相,近来感情出了点小波折吧?为兄又替你算了一卦,你此番作为不损人但也不利己,白费功夫尔。且万一出个差错还有可能给自己找点麻烦,劝你即刻收拾行李,回你男朋友的怀抱去,莫在外边浪荡了。”

祁杉没理他,在床上躺好了准备入睡。方铭见了,又道:“前天我算了算你和那个小祁丞相的生辰八字,你猜我算出了什么?”

祁杉的被子动了动。

“前世莫纠结,是对今生最好的态度。”“啪”的一声,方铭把灯关了,沉沉睡去。

接下来的两天里,碍于叶教授的热情,祁杉只好把良辞两口子叫出来一起吃了顿饭。席间,叶教授作为代表,说了好一通感谢的话,并表示一定会对祁杉大力栽培。直说的祁杉冷汗连连,差点想溜之大吉了。

两天过后,一行人退掉了酒店的房间,搬去了南塘镇的后山。

后山并不是指一座山,连绵起伏的山峦层层叠叠,从山谷缝隙中望过去都一眼望不到尽头。钟菡说过,若是从上空看下来,南塘镇的后山便恰好是一朵莲花的形状。而祁连宇的长眠之地,就在莲心的位置。

经过那一晚的交谈,方铭见自己的劝说无效后也不再尝试,似乎就这么放弃了。

扒坟掘墓的日子总是条件艰苦的。山上能安营扎寨的平地并不多,团队里各部门的人数加起来却有不少。有限的住宿条件下,祁杉还得跟方铭挤在一个小房间里。

“师弟啊,你那毯子用得着不?现在不睡的话先借给师兄用用呗。”方铭裹着被子坐在床上,冷得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