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凝重,几个胆小的脊背甚至冒出了虚汗。

青云游子冷笑:“有些门规立着是为你们好,好奇心莫太重,不然怎么死都不知道。”

见底下弟子个个脸色发白,续儿又宽慰道:“只要你们老老实实,明年便也有机会入得长老真人青睐,到时候说不定还能继任他们位置,自个想想明白,切莫拾了芝麻丢了西瓜。”

弟子们岁数都不怎么大,像是都被吓傻了,只有林三木率先出声,恭敬道:“师傅说的是,今后我们一定谨遵师傅教训。”

青云欣慰地颔首,又背着手训斥一会才回归正题。

“你们既已是虞清门弟子,我便也要教你们门内武功。”

说是练功习武,其实只不过教了些基础知识罢了,待下午,他们就得扫扫院门,洗洗衣服,做些杂活。

青云游子递给他们一本记录招式的本子便离开了,看上去也没有想认真教的样子。

林三木嘴巴很是利索,转眼便成了青云游子眼前的红人,他独吞了那本册子,平日里经常偷懒,要他做活的时候总不见人影,其实躲在暗处练习内力和功夫。

其他几名弟子虽愤愤不平,却又碍于青云游子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无可奈何。

这下门外弟子更是没什么出头日子了,只得等一年一度的比武大赛入了哪位长老真人的眼,才好传得虞清门内的武功。

有些人甚至打起了退堂鼓。

段寒生扫了几日的地,逐渐熟悉了这里的环境。

承华阁消息闭塞,三点一线,连秦隐都很少见到----上官离总爱差遣他,导致今日晨练都请了假。

他和薛平一起分为一组,打扫院门,时间长了,两人也经常说说话,算是混熟了。

段寒生把自己那块扫了,发现薛平已经靠着睡着了,还打起了呼噜。

别人不知他去做什么,段寒生清楚得很。

这厮接连三晚都往束音阁走去,清晨才会回来,到了白日怎能不累?

薛平又打了一会瞌睡,才睡眼朦胧地醒来,看见段寒生,有些不好意思。

“对不住,我是不是又睡着了?”

段寒生给他寻了个台阶下:“早晨练功过于劳累,下午困乏也很正常。”

相处数日,薛平觉得段寒生为人温和,谦逊有礼,极好说话。

他也乐于倾诉,忍了忍,终于把心里憋着的话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