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挠了挠头,将信将疑。

段寒生见他脸颊还留着热汗,不禁开口询问:“厨房很热吗?”

小二尴尬地拿毛巾擦了擦:“客官对不住,刚打扫了几间上房,又来端菜,才导致的满身是汗。”

段寒生应了声,不置可否。

小二送完菜便出去了。

段寒生见他关上房门,才拿出银针,一一试过,银针没有变色,说明菜无毒。

他展眉,持起那块皮黄肉白,鲜嫩肥美的鸡肉,沾了那酱蒜,喂进嘴里。

果然,这客栈除了僻静人少以外,其余皆是上品。

段寒生将脏盘带下楼,堂里做事的只有三人,面若芙蓉的女掌柜,腰粗膀圆的厨子和尖嘴猴腮的小二。

小二见他亲自下楼,连忙接过盘子,笑容灿烂:“您先放着,我自己上去就好。”

段寒生不动声色地扫视周围,温声道:“麻烦你了。”

月明星稀,清辉遍地。

小二送来了洗脚水。

段寒生舒舒服服地将脚丫泡进热水里,靠在床头。

他回忆着白天下楼的那一幕。

照理说,虞清门挑选的住处应是极为安全才是,可这家客栈从掌柜到厨子,皆有异常。

当时,女掌柜边看账簿边拨着算盘。

她从算盘中央起算,手指只拨动中间那几颗,可见是在装模作样。

厨子坐在里面,门是敞开着的,空气干干净净,刚做完十多个菜没多久,却没有一丝油烟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