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能猜出发小就是自己不成?

段寒生无辜道:“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钟清墨拆开瓶口闻了闻,冷冷道:“这瓷瓶的花纹在安喜镇只有一家,是王大娘铺里的东西,你知道这里头是什么吗?”

听他的语气不像是什么好东西。

段寒生收敛了笑容,小心翼翼地问道:“是何物?”

“芦荟膏,膏中还加了不少催情散。”钟清墨嘲讽地笑了声,将瓷瓶扔还给他:“这是床上用的润滑之物,王大娘常做欢宜院的生意,她卖这些东西是出了名的。”

段寒生僵在那,彻底笑不出了。

钟清墨还道:“一般女子不需要这么重的催情润滑,你那发小是个男人?”

难怪当初买时那王大娘眼神如此古怪,原来她以为他要和男子……

“这……”段寒生持着瓷瓶,扔也不是,拿也不是,棘手极了。

钟清墨说完,便不耐地催促道:“还不快走?还想等到天亮不成?”

段寒生往前走了数三里,钟清墨默不作声地跟在后头,偶尔扫来的眼神让他如芒在背,像块移动的冰库。

“……”我们去何处?”段寒积极征求意见。

钟清墨道:“睡觉。”

他们一路走回了福来客栈。

段寒生停住了脚步,钟清墨跟着停了下来。

他终于忍不住道“……掌门大人。”

钟清墨不咸不淡地应了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