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寒生蹙眉沉默了一会儿,说:“……那可能是从在下身上飞出去报信的。”

缪小易半懂不懂地惊叹道:“传音蜂乃虞清派门中之宝,钟清墨竟将此等宝物赠送与你,你俩关系果然非比寻常。”

“咳咳咳!”

哪里来的非比寻常?恐怕是钟清墨对他频繁出入案发地有所怀疑,才将传音蜂安插在他身上,好及时勘察一举一动。

他们说话时间,钟清墨已将那八名差役打倒在地,手法干净利落,堪得上快狠准。

孙师爷见大事不妙,举着烤红的铜柱就要来要挟段寒生,可惜普通人的动作到底比习武之人慢个几拍,他刚拿起铜柱,钟清墨的剑柄便敲在了他的手腕处。

铜柱“咣当”一声落地,映出孙师爷苍白心虚的脸:“你你你……”

钟清墨看着那烧红的铜柱,不冷不淡道:“你很喜欢用刑?”

“不不不……”孙师爷一边摇头,狭小的眼珠不停地转,似乎还在想着对策。

钟清墨懒得搭理他,缓缓将视线转向段寒生,他面部干净整洁,不像被关押多日的样子,半边脸由于火盆灼烤的缘故微微红,囚服的领子微开,露出线条清晰,平直的锁骨,锁骨上戴着一条红线,似乎是一件挂饰,但看不清是什么。

钟清墨手起刀落,直接将绳索砍断了。

段寒生先前就想过了,以前估计是他总嬉皮笑脸,才导致的坏印象,若是想扭转印象,还是得做出一本正经的模样才是。

于是他摆脱束缚后,站直了身体,拱手道:“多谢掌门大人出手相救。”

钟清墨闻言皱眉,怎地这厮如此生分?莫不是因着之前自己弃他而走的事生气了?

一觉的他生气,钟清墨胸口又是闷闷的,本来这种门外弟子,即使落难也不该他亲自来救,更何况近日勿须长老有异动,更不该离开虞清派半步,只是看在他昔日解体内虚寒,得知他有险,行动比思维快了一步,才匆匆赶来的安喜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