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寒生未曾想自己越描越黑,嘴角的笑意隐去,欲哭无泪:“……我俩水火不容,哪里可能互相纠缠?”

钟清墨挑眉,微翘的桃花眼中尽是“苦海无涯,回头是岸”的寓意:“你既入住登雪楼,以后便是本座的弟子,今后莫要再想风花雪月之事了。”

段寒生小声辩解道:“……我没有。”

钟清墨压根没听进去,还道:“你既喜欢男子,你我便是男男有别,进登雪楼后,你睡外室,虽阴冷些,但如有异动,本座至少还能发现。”

段寒生:“我……”

“恩?”

“没什么。”

钟清墨怀疑的目光一扫来,段寒生立即息了声。

之后半个时辰多的路程,段寒生再不敢说话,省的多说多错,到时候别说外室,万一让他睡到门口,风寒料峭,怕是勿须还未来杀人,自己就得先冻死不可。

待穿过密林,走进“玉泉洞天”,到分道扬镳的交叉口处。

段寒生谨慎观察钟清墨脸色,琢磨着开口道:“在下先回承华阁收拾衣物。”

“嗯。”钟清墨淡淡应道。

等他走出几米,钟清墨又忍不住回头望去,他的背影挺拔,像棵俊秀的白杨树般,一支凌寒独自开的梅花纹于洁白锦衣,束腰将他纤细的腰肢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

不知为何,背影竟与他的寒生有所重合。

钟清墨心头猛跳,目光在劲瘦的腰肢上流连忘返,渐渐迷茫,似有不解。

片刻后,才恍然回神,心中又是一包气,也不知气得自己,还是远去的段英俊。

再次莫名惹掌门生气的段寒生此时毫无察觉,入承华阁时已是月明星稀,谁想到房门一开,林三木也不在屋中。

正觉奇怪,后背蓦然传来窸窸窣窣柴棍滚动的声音。

段寒生有所察觉,将动作放慢,声音渐冷:“谁在后面?”

听到质问,那抹鬼鬼祟祟的身影才缓慢地钻了出来:“段……段兄?”

来人一身青色锦衣,中等身材,出来时一副受惊模样。

“欧阳烨鸣?”这厮以前曾与薛平同屋,跟林三木关系不错,两人经常一唱一和埋汰他,段寒生见了自然没什么好脸色。

“段兄好生敏锐。”欧阳烨鸣一边假笑一边后退:“我刚去小解,正要回去,先走了,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