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我多管闲事?”

----这是今日第二位送上门来被他嘲讽的人了,段寒生不知自己一小小虞清派弟子,究竟做错了什么,要动不动被拉出来埋汰一番,方才的舒见云,初生牛犊不怕虎就算了,可眼前这人,一身装束非富即贵,不像小门小派从出来的,怎地也这般莽撞?

段寒生无辜道:“在下只是见筷中贵妃鸡掉落,心怀惋惜才有的这般感悟,跟你没有关系。”

钟清墨皱着眉打量张英冠:“你是王家寨四当家?”

王家寨势力蔓延整个西部,自古以来都有五位当家的。

张英冠的师傅是名震天下的铸刀师,所铸之刀精妙绝伦,杀人时刀身从不沾血,锐利无比,江湖闻名的几把嗜血妖刀也出自他的手笔。

一年前四当家仙逝,便由继承他手艺的大弟子张英冠坐上其位,张英冠武功不高,但铸剑手法也是天赋异禀,甚至有超越他师傅的征兆。

此次来赴宴,也是寨主王闻浅的意思,本意是这孩子性格太直,莽莽撞撞,与其让他日后行走江湖时处处碰壁,不如先让他尝尝苦头,好叫他长长教训。

加上他知钟清墨不是那种斤斤计较之人,便放心地叫他去了。

“正是。”张英冠抬头挺胸,很是自豪:“在下当上四当家之位靠的是真凭实力,而不是那种令人不齿的小手段。”

钟清墨刚要开口,突然被勿须长老截了话头。

“胡言乱语!”勿须一拍桌子,掌风蓄着内力,木桌发出混响,震得在座的年轻人心绪不稳。

张英冠也是双脚发软,险些跪下。

钟清墨条件反射般看向段寒生,怕他不适,不想他气定神闲,毫无半点影响,还津津有味吃着爆炒野兔,不禁心头涌起几分怪异。

“钟掌门收段英俊为关门弟子,自有他的用意,你既非我派门人,又不清楚段英俊实力到底如何,就随意中伤我派门人,究竟意欲何为?!”

勿须长老字字铿锵有力,说得在座几位英雄豪杰纷纷开言劝解。

“勿须长老莫要动气,张英冠年纪还小,处事难免不甚灵活……”

“是啊……本来就是参加宴席,气氛何必弄得这般剑拔弩张呢?”

不知谁在后头跟了句,说道:“既然张英冠看不上虞清派弟子,不如二人比试比试,得个输赢出来,也好让他心服口服。”

此话一出,便有人带头呼应,接下来三三两两的附和,竟有一大部分的人都表示赞同。

“不妥。”钟清墨已然发觉不对,冷声应道,锐利的目光扫过浑水摸鱼的那几人。

张英冠不服气地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