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老蹲下身查看,先是一愣,然后拍了拍胸口:“还好还好。”

段寒生抿着唇,提高了声音:“这也叫还好?”

李长老见他不悦,一边帮忙扶着,一边解释道:“我们掌门哪那么容易死?当初他一人去那邪葵宗,邪葵宗你知道吧?”

段寒生:“……不知道。”

李长老摆了摆手:“那是前几年突然崛起的一个魔教,宗主专爱抓些童男童女,童男用来练丹,童女就……把她们强……唉……总之都是一群惨无人道的家伙,当时门主找到了他们的居息地,我负责回门禀告,门主就一人上那邪葵宗,等我们赶来时,邪葵宗已是血流成河,尸体满地啊,而门主就和邪葵宗的宗主一道躺在血泊中,内力涣散,浑身骨折,肚子上还开了一大口子,当时我们都以为门主要一命归西了,谁想到,这都没死,不仅没死,他的内力逆转,竟有了大突破,武功还比之前晋升了一倍!”

段寒生沉声喃喃道:“他竟这般不保重自己的身子。”

“人在江湖,刀剑无眼,总会受些小伤。”李长老挠了挠脑袋:“放心吧,咱们掌门命硬着呢,不就被划了一刀,看着也不像致命伤,方才我在远处,瞅得不太清新,见门主虚弱无力,连走路都要人扶,还以为又跟邪葵宗那次一样,诶哟----谁踢我?!”

这时,钟清墨仿佛清醒过来,咳嗽一声,又吐出了一口血。

“好冷……”

如此虚弱无力,哪里像是没事?

难怪这虞清门险些被勿须执掌,余下的几个长老都是些不靠谱的。

李长老也是被他那口血惊得虎躯一震,又见宗主那徒弟,一副纤细瘦弱的书生气质,还企图把他们宗主给背起来,立马道:“还是我来吧,我力气大,走路稳健。”

段寒生想想也是,便要把人交给李长老。

没想到钟清墨整个人像跟他粘上了似的,完全掰不开。

段寒生:“……”

“钟掌门?钟掌门?”